顾长衡面上也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呵呵,顾长亭,这次我要你们全城陪葬!”
柳锦言来信说,粮草已经在赶往望城的路上,顾长亭特意派出了一支小队前去接应。
没想到的是,在接到粮草不久之后,他们就遭受到了一波人的袭击,他们拼死反抗,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到粮草被焚烧的命运。
侥幸的是,这些人似乎是冲着粮草来的,对他们这些人的命没有兴趣,烧了粮草便离开了。
前去接应的那支队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望城,自知护卫不利,特意来向顾长亭请罪。
运送粮草的那些人也都战战兢兢,觉得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陛下只是挥手让他们下去养伤,并未有过多苛责。
李副将一脸担忧:“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望城的粮食也不过够撑上日的,若是日内还没有粮草送来,那我们可真要饿死在这里了。”
顾长亭岂会不知他的意思,但是想必小言筹集这批粮草已是不易,如今也只有写信将实情告知。
顾长亭挥挥手让李副将也下去。
顾长亭目送着信鸽的离开,期望着远在长安那人可以尽快收到。
柳锦言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他看完信纸也是忧心,上次那批粮草是霍云齐送的,如今也不好再开口。
而临昭军营这边,顾长衡收到粮草已经成功被毁的消息,十分开心的拍了下椅子:“这下看顾长亭怎么跟我斗。”
他每日吩咐人都去望城的城楼下挑衅,看到城楼上的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觉得十分舒心。
“再撑三日,直到顾长亭他们彻底没有了依仗,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幽篁平静无波的犹如死水一般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柳锦言在这三日内想尽了办法,却只筹得了一小部分的粮食,这些粮食恐怕都不够望城的军民吃上一日的,况且从长安送过去,不仅路远,恐怕还会遇到像上次一样的事情。
既然这潭水已经浑浊了,何不让它再浑一点。
柳锦言站定,提笔在纸上写什么。
宁水国离望城并不远,若是可以借道,那么由宁水国出兵,增派援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来屈雪风应该对瓜分临昭国有着极大的兴趣。
柳锦言将自己的想法都在纸同屈雪风说了。
屈雪风收到信后,先是惊喜,看到内容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这样的热闹他可是特别期待啊!
但是一想到小言是因为他那个情郎才给他写的信,他心里就有些憋闷,但是一想到顾长亭救过自己,这股气就无处可撒。
屈雪风立刻清点兵将,整装待发,有些不明所以的大臣见他们陛下如此冲动,不由的劝道:“陛下,三思!”
屈雪风一回头:“思什么思,临昭国那么大的地方你不眼馋我可眼馋!”
说着就带着清点好的人马出发了!
他跟顾长亭的合作此时必然的,若说让他挑一个人来合作,任谁都会选择顾长亭,而不是临昭国那个死老头。
屈雪风只带了十万士兵,顺便带了许多的粮草。
当两日后屈雪风终于到达望城的时候,顾长衡的兵马正在楼底下跟顾长亭对峙着,丝毫不知道后面居然还有另一对人马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顾长亭看着底下嚣张的临昭军,看看天色,想到柳锦言给他传的信,想必此时屈雪风已经离这里不远了吧。
屈雪风决定先不去望城,先去扫荡临昭军的大本营。
临昭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去了望城,只剩下零星的一些看家的,屈雪风毫无悬念的将这里扫荡一空,然后就地霸占了这里。
另一边的望城,顾长亭指挥着望城的士兵,打开城门,准备跟临昭军拼了。
两班人马都等着这一刻等了许久,一对上便杀红了眼。
顾长亭跟顾长衡也很快打在了一起。
只是顾长衡的武功到底还是不敌顾长亭,很快就败在了顾长亭的手上,是幽篁将他从顾长亭的手底下救了出来。
顾长衡不服,抓起手中的枪又拼了上去,结果自然是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长亭一直没有杀他。
顾长衡双眼充血,杀红了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为什么不对我动手!是怕脏你的手吗?”
顾长亭将顾长衡打落在一旁,并未回答他的话。
顾长衡气急败坏,手上就更无章法,此次露出破绽,顾长亭虽然没有杀他,但是临昭军中也早已经有人看顾长衡不顺眼了。
当那柄剑刺入顾长衡的胸膛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人背刺,或者说没有想到怕这一天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胸膛上方一把剑,回身一把刺去,却没想到被那人躲开了。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去死吧!”
正是临昭军中此次跟顾长衡不对付的那人,他早就看顾长衡不顺眼了,这次终于被他得到了机会。
幽篁也被这眼前的变故惊得一瞬,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眼神看向血流不止的顾长衡。
顾长衡此时也看着幽篁,他的眼中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顾长衡死了!
不远处有不少士兵都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杀了顾长衡的那人叫做左弘,此时他振臂一呼:“顾将军已经死了,都听我号令,谁杀的人头多,谁得的奖赏就多!”
此言一出,临昭军那边的更是杀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