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和之前不一样了。&rdo;他肯定道。
许寒的唇抿成绷直的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坦白:&ldo;我,在恢复。&rdo;
张封说,他恢复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但他愿意相信这个人。
时安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里光芒更盛:&ldo;你是说,你不傻了?&rdo;
他大概是太兴奋,也很为许寒高兴,拉着许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确定人确实是清醒的。
&ldo;太好了,太好了。&rdo;他喃喃着,摸了摸许寒的眼睛,这里面是清醒的。
许寒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并没有抗拒。
今晚上楚宴行不会回来,时安索性留了下来。
他对许寒难得的亲近,有很多话讲。
许寒没大有精神,很少说话。
&ldo;苏易&rdo;时安忽然安静下来,歪头看向许寒,盯着他额头还没消退的伤,说:&ldo;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rdo;
许寒很安静,眼眸低垂,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时安却认真起来,翻了身,靠的许寒更紧了些。
&ldo;我打算带你逃出去。&rdo;
心软
&ldo;不&rdo;
白皙脆弱的脖颈被毫不怜惜的掐紧,胸腔的空气逐渐稀薄,脸上血色褪下,男人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
他开始小幅度的挣扎,汗水混着泪水淌下,脖颈上的手仍未松开。
男人怕了。
哪怕权利、地位、金钱已经近在咫尺,可对于死亡的恐惧,不得不让他在此刻打退堂鼓。
&ldo;不&rdo;他想求饶,想说自己不想做了,可身后的人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窒息感渐重,视线内影子重重叠叠,惊惧绝望间,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楚晏行原本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却在男人小兽一般的哀鸣中晃了神。
身下人好似与某个人的身影重合,他一下子顿住了。
桎梏松懈,男人死里逃生般剧烈喘息着,全然不顾形象。
&ldo;走吧。&rdo;
自从脑子里出现荒谬的画面,楚晏行便觉得索然无味,翻身坐起,朝着趴在床上小声哭泣的男人烦躁地摆手。
男人如获大赦,匆忙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间仅剩楚晏行一人,暧昧旖旎的气温骤降,楚晏行斜倚在床头点了支烟。
尼古丁刺激了大脑,在缭绕的白烟中,稍稍清醒。
怎么会想到许寒。
楚晏行可以很明确的说,若不是程虞,他对许寒这种人完全不会产生任何兴趣。
懦弱温吞到近乎愚蠢。
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能引人注目的地方。
程虞与江池为许寒而起的混战,他也是抱着看乐子的想法观战,搞到许寒照顾他也是为了想让程虞失败痛苦。
楚晏行坚信自己没有对许寒付出任何感情,包括怜悯。
可刚才控制不住,脑海里浮现出许寒那张泪湿的脸时,他真的一点都下不去手,哪怕只是一个虚影。
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