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
正想着,门外传来动静。
咔嚓---
是有人开门进来了。
许寒立刻闭上了眼睛。
是楚晏行。
他的脚步一向干脆,许寒可以很容易分辨。
他有点后悔刚刚闭眼闭得太快。
楚晏行于他太过敏锐。
很小的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
楚晏行已经走到沙发旁边,许寒没有再想下去。
&ldo;醒了?&rdo;
果然。
楚晏行一眼察觉。
许寒只好装作刚刚睡醒,慢慢睁开眼。
&ldo;睡了好长时间。&rdo;楚晏行看许寒面颊红润,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只是睡觉压的,不由得调侃。
许寒装作听不懂,平缓的眨着眼。
&ldo;该吃饭了,起来了。&rdo;
许寒被扶起来,光着的脚还没触地就被拦下。
&ldo;还没穿鞋,着什么急。&rdo;
许寒没有着急,他只是顺势想直接踩在地上放着的鞋上。
楚晏行蹲下来,大概是想替许寒穿上。
&ldo;楚总,我来吧。&rdo;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渡突然出现,他半蹲下来,脊背微弯,捡起那双鞋。
脑袋低垂,让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神色。
楚晏行站起身,没多说什么。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严渡帮许寒穿上鞋,退至一旁,楚晏行甚至没多看他一眼,牵着许寒离开了房间。
中午吃完饭,介于许寒上午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楚晏行大方的没拉着许寒一起午休,只是将人安置在同一房间的的沙发上。
他躺在床上,稍微抬眼就能看到。
许寒简直如坐针毡,直到楚晏行安然睡去。
他慢慢放松下来,幅度很小的活动了一下关节,僵了太长时间,已经发酸了。
&ldo;我现在这样,程虞会嫌弃我吗?&rdo;
一平静下来,许寒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这是一件不能够控制的事。
并且有别于正常人自我可以自我疗愈,许寒只会在低迷的情绪越陷越深。
就像是心脏装进不断挤压的袋子里,无法形容的难受。
他不断地想,不断地挤压他的心脏,然后越来越痛苦。
许寒甚至有些怀念前段时间没有意识的自己。
至少在那无知无觉的时候,他不会痛苦,也不会疯了一样的想这想那。
可那里,没有程虞啊
许寒忽然顿住了,脑子被冲击的轰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