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枝要气死了,道:“是这个问题吗?”
“赢破,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坑我!你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你这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道:“我们一起打过一目五,还对付过净念道师。不管怎样,我都教给了你法术自保!”
她又气又失望,道:“但是你呢?”
赢破憋了半晌,道:“你不过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你一直都想逃离这里,你心中压根就没有我。”
孟枝枝要气吐血了,道:“是,我想逃,是因为我看清楚了你这个人,狡猾阴险,自私自利!打一目五的时候,你敢说你不是想要借此机会铲除我?”
她越说越气,气得头痛。一头痛起来,身体不自然蜷缩在一起,很是痛苦。
真的好气啊。
她背过身去,吸着鼻子,给自己缓一口气。
她骂道:“白眼狼。”
赢破听着她的抽泣声,心里酸酸涨涨,他想说什么,又被狠塞回去,嘴里只蹦出几个字:“我也救了你,功过相抵。我动不了,不会伤你。”
孟枝枝深呼吸一口气,抽噎着,反正就是不肯转回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他想说他动不了,是想表达他无辜,也是受害者,还是说他不会伤害她?
不管哪条都抵消不了“他又坑了她”的事实。
赢破额头泌出汗水,双唇红润,浑身也是滚烫,他身体也不好受。
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孟枝枝微微颤抖的背影,双唇欲言又止,脸上全是懊恼。
他道:“你快想想办法,帮帮我。”
孟枝枝突然转过身来,他脸上神情一松。
孟枝枝手拿起边上的喜鹊花生小被子,将自己一裹,裹成毛毛虫状,滚出去一圈,一下离赢破离得更远了。
赢破的脸瞬间黑沉沉的。
“你给我过来。”
“我不。”
孟枝枝伸直了脖子,道:“你还没道歉呢!”
“我道歉?我从来都是对的。”
孟枝枝道:“嘴硬!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就是错了。”
赢破此时想去掐她的嘴,奈何他动不了。
他脑仁发疼,道:“想想怎么出去。”
孟枝枝将被子裹到头。
她身体分明热得滚烫,但又极度怕冷,只能将头埋进整个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鼻子一皱,哼了一声。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
赢破汗水从下巴滴落,整个人摇摇欲坠,少年身躯显得意外单薄。
他喘气声很急,声音嘶哑:“种、子。”
孟枝枝一听,立马严肃道:“什么种子?”
赢破目光不自然地垂落,他额头的汗水滴落在被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