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枝觉得有几分好笑。
樊盈绣还跟当初一样,嘴上一点都受不得占下风。
她垂眸,嘴角微微翘起。
樊盈绣瞥见,敏锐道:“你在笑什么?”
孟枝枝不经意转移话题,道:“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敢问县主怎么来了此地,是来找陛下玩的吗?”
樊盈绣极少主动找赢破,能来一次也算是破天荒了。
樊盈绣双唇刚要一动,视线越过孟枝枝,喊道:“阿破。”
孟枝枝随即回头。
身后,赢破穿着一身白金长袍,头发上同样绑着白绸发带,少年清白如壁玉。
他站在树下,眼睛幽深地看了过来。
原来他早就没事,一早跑没影就是心心念念赶来见樊盈绣。
孟枝枝了然,往旁退了一步,不想打扰二人。
突然,胳膊被人搂住。
一看,正是樊盈绣搂住了她,只见她额心红痣潋滟,冲赢破道:“阿破,我要借她一用。但她现在是你的人,我自然要先来问问你。”
孟枝枝道:“我不是他的……”
赢破先一步,他眉头紧皱道:“你要带她出去?”
樊盈绣道:“对啊,她会医术,我一个千霄宫师姐受伤了,正愁要一个会医术的女孩子。”
孟枝枝一听千霄宫,眼睛都亮了。这不是打着瞌睡递枕头的事?
赢破抿了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孟枝枝。
“好不好嘛,阿破?”樊盈绣央求了一句。
赢破道:“你带出去便是。”
他侧过脸,再不看孟枝枝。
樊盈绣对孟枝枝道:“你跟我走。”
孟枝枝立马跟上前。
“慢着。”赢破突然开口说话,道,“将你腰间的桂花香囊留下。”
孟枝枝瞳仁一缩。
樊盈绣道:“这有何难,孟枝枝你把香囊取给阿破吧。”
孟枝枝道:“恕难从命,这桂花纹香囊是师父为我编织的,赠不得人。”
樊盈绣道:“区区一个香囊,比你出宫重要?要知道樊鸣他们一直在找你,你不趁此机会跟我走,难道想留在这里白白丧了命?”
孟枝枝思索一番,眼下是找到师父要紧。
她将桂花香囊取了下来,偷偷将里面的东西藏到了袖子里,里面空空如也。
她将桂花香囊递了上去,赢破一指尖勾过那香囊,“你当真舍得?”
孟枝枝道:“命比东西更要紧。它伴了我多年,希望你能好好爱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