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第七天,周叔容开始在秦烟耳边说些奇怪且残忍的话。
譬如,“阿烟,你看?我给你买的这根绳子结不结实??我给你套在脖子上好不好?”
又譬如,“阿烟,这把刀好锋利,割断脖子是不是很轻易啊?”
再譬如,“阿烟,你看?我双手是不是很干净?很合适放在你脖子上呢。”
秦烟从害怕到麻木,“叔容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惦念我的脖子,说些其它的,好不好?”
周叔容若有所思,周叔容在房里乱逛,周叔容找到绝佳地点?……
他牵着秦烟,走到窗边,夜晚的星空闪闪烁烁,有阵阵微风拂在脸上。
“阿烟,”他让秦烟往下看?,“你看?这个?高度——”
秦烟截断他的话,接道?:“这个?距离,如果没?把握好的话,摔不死人。只?能把人摔残废。倒不如直接把刀插进心?口,保证死翘翘!”
周叔容看?着反客为主的秦烟,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我会忍不住打?120的。”
“滚!”
秦烟暴躁暴躁非常暴躁。
蜗居第十二天,周叔容发?病频率变高,程度更重了。
他不再只?是说说而已。
他开始行动了。
秦烟总在不经意间,听到一句诱惑般的话,被吸了魂魄似的,朝出声的人走去,冷风一吹,他忽然清醒,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出了窗。
有一次,他把手腕割破了,才清醒过来。出了很多很多的血,半个?身体都染红了。
周叔容好像被这些红色液体刺激到了,也清醒了,抱住他,无声地抽泣,一直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有医生有用吗?”
“我已经打?电话了。”
秦烟便用完好的手,摸了摸周叔容的脸颊。
“你打?我比较好。”
“我偏不,我要让你愧疚。”
秦烟“病”了——这是医生看?过他手腕的伤后,对周叔容这个?家属说的。
“这明显是自残呀!他病了,忧郁症知不知道??赶快去给他看?心?理医生!”
周叔容欲言又止,其实?有病的人是他,而且不能靠医术治好,只?有秦烟死去,变成?鬼物跟他永远在一起,才能彻底治好他。
但?,秦烟想活着。
他们中间产生了一个?很深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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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从医院回到?家中,周叔容说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接着不见了。
留下秦烟孤独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