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把戏罢了!
“我如今就月梨一个女儿了,你若觉得我们母女在姜府碍了你的眼,不如一纸休书,留我下堂做个弃妇去罢了,何必糟践她!”
程氏摔了筷子,冷眼瞪着姜鹤年,大有一副随时都要拼命的架势。
程起更是当场下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把二小姐请过来!祠堂大门若是打不开,拆了便是!”
“是我的疏忽,快去把月梨叫来用饭。”
姜鹤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压根不敢与程起翻脸,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人。
昨日,他睡在了海棠阁,柳姨娘为了白天的事又是哭又是闹,他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安抚下来,哪还会记得一个与他命里相克的女儿?
今日又被程氏这么一闹,他是慈爱也没有了,宽容也没有了,越觉得当初把姜月梨接回府就是一桩错误!
若没有姜月梨,哪儿还会有今日这些事?!
想起昨日赵家说的那些话,姜鹤年的目光闪烁,心中隐隐下了决定。
而当姜月梨一瘸一拐的来到饭厅时,姜鹤年已经借口上朝离席了,只剩下将军府的一家子还坐着等她。
没了碍眼的人在跟前,姜月梨难得轻松,顺势坐到了程氏身边。
“女儿跪的久了,腿有些麻,来的慢了些,母亲和舅舅不该等我才是这饭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除了程老将军没到,程家一家人也算是变相在姜府吃了顿团圆饭。
为了不打扰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姜月梨并没有扫兴的提到程家日后之事。
最重要的是程起,不是程氏,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光靠嘴皮子功夫,可说服不了她这位舅舅。
而就在当天,姜月梨居然大张旗鼓的将一个写着赵吉生辰八字的纸扎人塞进棺材了!
跟着就封了棺材,刚到下午就吩咐抬棺材的人草草出殡了。
送葬的队伍吹吹打打,抬着的大红色的双人棺材就这么出了姜府。
当柳姨娘得知这一消息时,送葬的队伍影都没了。
她目眦尽裂,再次不管不顾的闹到了姜鹤年身前。
“老爷,大小姐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骨肉啊,这停灵未满也就算了,怎么能下午出殡呢?”
这棺材里装着什么她都不在乎!
可不管怎么说,那棺材里的便宜货顶着的是她女儿的名字!
若是此事真的传开,她的灵曦还怎么回来?
想到自己女儿在外面孤苦伶仃一个人的受尽磋磨,柳姨娘这一颗心就跟被滚油烹了似的,却又不敢当着人外露了怯,只能泪眼婆娑苦心劝告。
“而且我找人问过了,这出殡的时辰正赶凶时,若是出了岔子,可怎么是好?这阴宅事关家族兴衰……”
听到面前人嘴里蹦出的最后几个字,姜鹤年的额角就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