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紧拧着眉,怒喝着,“赵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晴天白日的便动手动脚,你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赵吉在女人堆里混惯了,最是知道应付女子的把戏。
眼见着姜月梨气急,他立刻松开了手,高举手臂,丝毫没有因挨了一巴掌而懊恼,反而讪讪一笑道:“我也是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姑娘别怪罪,我今日来,是有要紧事想同你商量……”
“我和赵公子你非亲非故,没什么好商量的。”
姜月梨态度坚决。
她眼中透出的嫌恶宛如钢针般刺进赵吉的眼中。
他怒从心头起,“姜姑娘,我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才同你好说好商量,你不要不识抬举。”
“抬举?”姜月梨嗤笑,上扬的眼尾中凝着自嘲,“抬举就大可不必了,我姐姐为何身死旁人不清楚,难道赵家也对其完全不知吗?”
此话一出,赵吉脸色未变,却仍旧故作镇定。
“姜姑娘此话何意?难道赵某是有何处冒犯了姑娘吗?”
他搓了搓自己挨打的那半张脸,笑得一脸完味。
那让人恶心的视线犹如附骨之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姜月梨,眼神露骨且肆无忌惮。
那目光,姜月梨不止一次在赵吉脸上看到过。
那讥讽鄙夷却好似打量着某种私人所有物的眼神,挑战这姜月梨本就紧绷的神经。
她现刚才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
姜月梨瞳孔微颤,凝神道:“我姜府官职虽不高,却也是有骨气的门户,我奉劝赵公子一句,你还是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吧。”
这些日子,姜月梨没少让人暗中煽风点火。
有关她和谢云霁的传言已经在街巷中不胫而走。
只不过与那些传言相比,谢云霁那不堪的名声已在京城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了。
所有人都说是谢云霁对她一见倾心,反倒把她从这传言中给摘了出去。
这和姜月梨料想的不符,但眼下也没更好的由头促成此事。
所以姜月梨本想在此次护国寺之行中和谢云霁先行商议,可没成想这正事还没办,赵吉就上赶着来给她添堵了!
姜月梨的眸子一寸寸沉了下去。
“赵公子,麻烦你回去转告令堂,我就算终身不嫁,也绝不会踏进赵府的门!”
撂下此话,姜月梨转身便走,周身升腾起的怒气看的李嬷嬷一阵胆战心惊,生怕自家小姐一个忍不住就冲过去把人给打了。
事实证明,姜月梨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她出了法华殿,就去寻了张立。
姜月梨红着眼眶,眸中带泪,“张护卫,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而随着月上枝头,夜色渐深,赵吉还在和几个狐朋狗友在护国寺的一出院落中高谈阔论。
而在分道扬镳之际,一个麻袋兜头套在了赵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