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说话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崔夫人。
好歹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崔夫人,就这么被她盯得心里毛,碍于旁边人的眼神也只能暂时先笑脸相迎道:“那敢情好,正好我这身子不争气,就劳烦姑娘了。”
崔夫人在说话时耳朵明显抖了抖,就连看向姜月梨的眼神都是躲闪的。
白天还在这寺里提前要杀人呢。
到了晚上就换了副皮囊,像没事人似的,要给她看诊?
这小妮子怕不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法子来咒她的吧?
崔夫人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安,她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对白天的事情三缄其口,却仍旧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姜月梨进了门。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姜月梨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
“看在白日事情的份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崔夫人成全!”姜月梨神色郑重。
到了这样的地步,崔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罢了,你且先说说看吧……”
一柱香后,姜月梨揉着手腕,从崔夫人的房里退了出来,她还不忘扬声道:“夫人今日记得早些休息,明日晨起,症状当有缓和。”
姜月梨一出现,院子里其他几人的事情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那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
历经一劫的赵家人当其冲。
赵蓉最先难,“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姜家三小姐啊,怎么?居然还出来了,不躲起来装缩头乌龟了?”
“要我说,有些人就是狼心狗肺啊,后山出了那么大的事,连面都不露,面儿上看起来像个人似的,骨子里指不定比谁都黑呢……”另一个女子紧跟着附合道。
姜月梨眼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就要把最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中,泛起了讥笑的光。
“圣贤曾说,莫与傻瓜论短长,此话倒是真知灼见。”
姜月梨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在京城打响自己的名头呢?
这才刚一瞌睡,就有人把枕头递上来了。
要说这赵蓉平日也不是个蠢货,怎么今日就好似被鬼附身了似的,连脑子都不灵光了?
眼下这局面,居然还有人上赶着出来做跳梁小丑的。
姜月梨话音未落,故作不屑的与二人擦身而过。
“你站住!”赵蓉气愤的抓住了姜月梨的手臂,质问道,“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
姜月梨手臂上有伤,被赵蓉这么一抓,那张粉白的小脸顿时疼做一团,冷汗都下来了。
“放手!”姜月梨皱眉低喝。
这赵蓉今天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居然还动手了?
想着自己前世从赵蓉那受的窝囊气,姜月梨心一横,在抽手的瞬间手臂猛地力,生生将人甩出去了一丈远。
末了还好是比瘟神似的,把赵蓉碰过的地方用力的蹭了蹭。
“我自问从未得罪过赵姑娘,你去屡次三番上来挑衅,莫不是逼婚不成?你们赵家想强抢了?!难不成我们姐妹二人非一同吊死在你赵家不可?!”
白天后山事时,绝大一部分人都在前山凑祈福大会的热闹,所以有不少人躲过了一劫,对后山血流成河的场面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