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程起回答着,“这些日子倒是难为你了……”
程起虽在外领兵平匪,但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京城的一些事。
尤其是姜府的事,但是听着就让程起提姜月梨捏了把汗。
他这个外甥女如此大张旗鼓的喊打喊杀,不外乎是想替他妹妹转移视线,可这样一来,只怕她往后在江湖的日子就越难过了。
这姜鹤年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渣!
就为了自己的颜面,居然打起了他妹妹嫁妆的主意!
竟连去将军府求人都不肯!
他妹妹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看上这么个狗东西……
就在程起神色不甘的紧瞪着姜鹤年时,姜月梨却已经看见了队伍后头的将士。
“诸位将士此番也辛苦了,我已经命人筹备了一些能用得上的伤药,送往了将军府,我们上不去那凶险的战场,也进不去军营,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还望诸位将士莫要嫌弃。”
眼下,边疆无战事,跟着程起出去的大多都是程家的亲兵,其中有不少都死在了前世那场阴谋之中,。
这些人,哪怕到了最后,也不曾有背叛程家之举。
相比于姜府,姜月梨还是更喜欢这些人。
眼见着姜月梨在和程家这些人侃侃而谈,姜老夫人
人不满出声,“月梨,你还站在那做什么?怎么也不过来看看你弟弟?若不是你们在护国寺照顾不周,你弟弟怎么会遭此劫难?”
老夫人此话一出,本不欲在此时落了姜府面子的姜月梨眉心一跳。
她淡淡转身,眸色冷冽地盯着姜府那围成一团的众人,凝声道:“你们这么多人围着,还担心我不过去瞧一眼,他姜宴礼就活不过今日了?”
“放肆!”姜鹤年率先冷喝,“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是你亲弟弟!”
“弟弟?父亲大人之前对绑匪的信不管不顾,现在倒想起来他是我弟弟了?”
姜月梨火力全开,全然不在乎旁人的探究的眼神,冷声继续道:“他若是我弟弟在我母亲受伤之际,为何不留在身旁伺候,反而是带着那丫鬟躲在房里,趁着夜色偷溜下山?他被劫匪绑走了,就是我们照顾不周?怎么?非要让我找条链子把她拴在我自己的腰带上吗?!”
姜月梨这些日子本就因为姜鹤年对姜子安的处罚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想着先将这些琐事处置了,再料理这一家子脏心烂肺的东西。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知好歹!
姜月梨怒目圆瞪,“如今,谁不知道当日在护国寺里成功活下来的都是捡了条命的?我和哥哥回府后,父亲和祖母可有一句关心?您不过就因为哥哥说了两句真话,就下令把他关在祠堂,更是不许任何人探视,更是对我千防万防。”
姜月梨越说越是满眼失望,她故作心碎,我奈的苦笑了一声,当场反问道:“做爹的偏心成这样,你还想让我对姜宴礼尽姐弟之责,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姜月梨的话一落地,周围人一片哗然。
“我说那日怎么没看见姜家的马车呢?这姜大人不会都没有去寺里接人吧?”
“接什么人啊?程氏在寺里受了伤,路都走不利索,还是国公府的那位崔夫人了善心,把人送回了娘家,如若真的让那夫人自己回来的姜府,还不得被这一家人给搓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