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见状直接就搬出了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生生把姜月梨逼进了邀月楼。
打那之后,赵吉理所应当的成了邀月楼的常客,姜月梨为了让他好好读书,三不五时的就要进楼去寻人,倒也因此跟楼里的姑娘熟识了。
在她最生不如死的那段日子里,还是楼里的那些贱籍女子安慰了她……
说到底,这世间的人是好是坏,又与出身有什么关系?
赵家倒是位高权重,可以个个都心肠歹毒,宛若蛇蝎,还比不上这些他们口中的下九流呢!
要不是为了不让谢云霁心生怀疑,拒了此番邀约,她倒也不至于把地点定在邀约楼。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是在天黑前到了邀月楼。
进门后姜月梨直接报上了姜子安的名号,很快就被引进了一处雅间之中。
随着夜色渐起,楼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雅间之下,正对着楼下一潭池水间勾勒的舞台。
从楼上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能瞧见下头舞女,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竹溪看的脸红心跳。
倒是姜月梨仍是一脸平静,她瞧着竹溪坐立难安的样自,忍不住出声调侃,“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们有的,你也都有,你若站在那台子上,没准还没人家扭的好看呢。”
竹溪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公子,你就取笑我吧!”
让她胸口碎大石还成,若真站在那台子上卖弄风姿,还不如要了她的命来的快些呢!
就在这时,邀月楼的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
“二公子来了?您可是有些日子没赏脸到咱们邀月楼来了,今儿看上的是哪位姑娘啊?”
邀月楼的掌柜夹着嗓子,一身红紫相间的长袍披在肩上,直接把手里的扇子递到了谢云霁的耳边。
“二公子,今儿怎么不说话呀?莲儿他们可都想你了~~”
那掌柜就差直接站在楼下直接扯着姑娘往谢云霁的怀里塞了。
而谢云霁也来者不拒,散财童子一样抓了把碎银子挨个手里塞了几颗,故作邪魅的一笑,抬着手就在那姑娘的下巴上揉了一巴。
“本公子今儿来可是办正事的,姑娘嘛,就先不要了,找几个曲儿谈的好的,到楼上等本公子。”
谢云霁的声音一出,竹溪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如果说刚才她是因害羞红了脸,现在这一脸张横的样子,就纯粹是气的。
“姑娘!你看看他呀,这是什么样子?您有什么事不能跟夫人说,怎么非得找他这个登徒子呀?若是传出去……”
“今日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跟我母亲提,还有,我找谢二公子来是有正事商量,不是你想的那些东西,一会儿见了人,不许再摆着这张臭脸!”姜月梨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她看着那一袭红衣的人在人群中曲意迎合,故作纨绔的样子,心往下沉了沉。
这谢云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德行,这心里只怕比谁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