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说定了?
他们梁家的机缘,怎么最后姓了孙!
七叔公:“傻孩子,刚才在祠堂里那都是玩笑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和怀之都还年轻呢!”
梁靖古怪地看了七叔公一眼。
您老刚才在祠堂,可不是这么说的。
朱管家有心打听,奈何他肥胖的身躯在门口太过显眼,因此他退而求次选择躲在廊柱后面。
起先厢房内的声音还算安静,后面七叔公与孙旭的争执展开,他才隐隐约约听见“臻园”
“请帖”
“梁家”
几个关键词。
朱管家错愕,他整日在国公爷身边跑前跑后,臻园拍卖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莫非这几人正在里面商议臻园拍卖会请帖的事情?
不行,他必须要汇报给老爷!
梁国公应酬到一半,才发现主桌空了大半,七叔公、孙旭还有石朝晖几人都不见了。
朱管家一脸焦急地跑来,在梁国公边上低声耳语几句,令他心慌意乱。
梁国公勉强维持着迎客的笑容,招呼梁怀之道:“怀之,今日是你的主场,一定要招呼好宾客,为父去去就回!”
梁怀之谦逊道:“好的,父亲!”
看着父亲匆忙离去的身影,梁怀之硬咬着腮帮子,维持笑容。
朱管家说得小声,梁怀之只隐隐约约听到些碎片。
他有了一个大意的猜测。
主桌上消失的几人,正在私下和梁靖接触,商量臻园请柬的事情。
又是臻园!
又是运河一事!
似乎从臻园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围着梁靖转!
而他则被排挤在外面。
这令梁怀之想到送红珊瑚的那晚,宁明歌那意味深长的笑。
——
梁国公赶到厢房的时候,七叔公正与孙旭争得面红耳赤。
梁国公质问道:“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梁靖懒洋洋地回:“我这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谁对我好,我就回报谁。
再说了舅舅又不是外人。”
孙旭骤然被点了名字,正莫名感到心虚,就看见梁国公转向他道:“孙旭,你什么意思?趁着今日大喜的日子,挖我梁家的墙角?”
石朝晖抢走孙旭前面开口:“梁国公先别急着生气,这态度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看梁靖贤侄十分懂事,他今日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把帖子拿了出来。
这叫什么?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