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松江那边捏着梁靖的把柄,后面梁靖在都察院,只怕也要帮他们做事才行。”
石朝晖这时候才发觉,梁靖这小子栽跟头栽得妙。
自此以后,顺天都察院,他们也可以插一脚了。
石朝晖拍拍老友的肩膀道:“有空把梁靖带在身边教导教导,至少让他知道点顺天城里做事的规矩。
像先前那样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情,长久下去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你不指望他承袭爵位,但至少要保证他不拖怀之的后腿,不是吗?”
梁国公当着石朝晖的面,不好发火。
心烦意乱下回屋,迎来徐慧的哭泣声,“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大儿媳真是要反了天了,她居然把葳蕤轩的门开好了。”
盛怒之下国公爷恨不得从没生下梁靖,回道:“开就开了,梁靖想关起门来过日子,那就让他去过。
我看他什么时候把自己脑袋弄掉了!”
梁国公夫妻二人到底是有些默契的,徐慧一听就知道是梁靖在外面惹事了。
徐慧大骇道:“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国公本想脱口而出,“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奈何话到嘴边,想起梁靖从小并未长在二人身边,怀之那孩子被徐慧教养得很好。
梁国公:“那个孽障,随他去吧,今后咱们就认怀之这一个儿子。”
国公府上下没有秘密,很快梁怀之同样收到了消息。
他没想到梁靖得意忘形到了如此地步,竟敢仗着都察院的身份在松江大捞特捞。
这次别说是国公府的爵位,梁靖能保住自己项上人头都难了。
长久以来笼罩在梁怀之头上的乌云散去。
他没想到自己不战而胜,赢得如此轻松!
他把这事当做笑话讲给宁嘉善听。
宁嘉善喜不自胜,才用过晚膳,就向着葳蕤轩而去。
看宁明歌的笑话,她是一刻都等不了!
葳蕤轩的门框已经固定,门还没有上好,宁嘉善进去并未碰到阻碍。
宁嘉善:“长姐——”
院子里传来宁嘉善带笑的声音,宁明歌放下筷子,疑惑地向外看去。
宁嘉善不请自来,绝不可能是好事。
她没听错的话,宁嘉善还用了“长姐”
二字。
这两个字从宁嘉善嘴里说出来。
现在不是晚上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嘉善:“长姐,还有心思吃饭呢?”
宁明歌:“妹妹找我,所谓何事?”
宁嘉善脸上的表情夸张道:“长姐还不知道?姐夫在外面闯大祸了,说不定这次要掉脑袋了!”
宁明歌手中的筷子僵在那里,她问:“你说什么?”
宁嘉善脸上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你知道姐夫离开顺天去了哪?
他去松江替朝廷勘测运河码头的事情。
可惜——”
宁嘉善故意话说一半,她的目光不断在宁明歌脸上探寻着。
她最看不惯宁明歌平日里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知道她听说梁靖的事情,那脸上带着的假面,会不会碎掉?
宁嘉善:“他在松江大肆收受贿赂,已经被人检举到了顺天。
啧啧~长姐,你不会成寡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