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阮岚栀真的会为面都没见几次的相公守贞足足三年,许多人都不信。
特别是宁宸宥,阮岚栀是否是完璧,他最清楚。
就见宁小侯爷琉璃色琥珀眼眸微眯,闪烁几分危险:“神医医术可真是绝妙,大夫人是外女,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如何知晓她是完璧的?”
“小侯爷说笑,草民自是听脉听出来的。。。。。。”
余岐知晓阮岚栀处境艰难,没想她能这般可怜,一场问诊而已,都能被人虎视眈眈盯着,巴不得有哪儿出错。
按捺心中咒骂的欲望,余岐按照此前同阮岚栀商量好的话术道:“小侯爷、老太君,莫说大夫人是否是完璧,以她如今这身子,再亏空下去恐有猝亡风险,怎么可能怀上孩儿!”
余岐义愤填膺,直视宁宸宥卖惨:“草民行医问诊已有三十年,这三十年几乎怎样刁钻疑问难的病人都见过,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这般可怜虚弱之人。”
“夫人今年莫不过双十年华,但因为先天不足、忧思过多、积劳成疾,体内寒症入骨,五脏六腑都有衰竭之相,再这么被磋磨下去,怕是活不过两年!”
“草民一介平民,本不该多嘴高官宅邸的私事,可既然侯爷已经请了草民来侯府诊病,所谓医者父母心,如今看大夫人这般模样,我实在不忍心。小侯爷、太君,你们要是实在不喜大夫人,草民有叫人爽快死去的毒药,保证无痛无觉,可要草民开给夫人?”
“胡闹!”
余岐话音未落,门口伫立的二人都忍不住怒喝。
“侯府何曾亏待过阮岚栀?!”
宁宸宥与赵思荣怒极,余岐无疑戳中二人痛点。
侯府是未在衣食住行上苛刻过她,但三年来府内勾心斗角,阮岚栀夹在其中,想自刎的心都有了。
她也是赌自己在宁宸宥与赵思荣心中都有用处,才叫余岐说这番话。
果不其然,二人再也没追究苦夏一事,冷着脸转移话题:“余神医,看出来你医者心切了,府中还有一孕妇,不如你先去三小姐院落中看看,为她养胎。”
余岐吊儿郎当点点头:“可。”
他并不多留,收拾行李迅速离开阮岚栀院落。
宁宸宥本还有一丝怀疑余岐跟阮岚栀是否串通好了,看他这态度打消这念头。
赵老太太同余岐一起离开,颂芝院只留下宁宸宥与阮岚栀二人,他关上房门。
宁宸宥阴沉一张脸,走到阮岚栀面前掐住她下巴:“身体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问,阮岚栀亦淡淡答:“余神医方才不都说了。”
“什么神医,本侯看是庸医!你身子何时有猝亡风险?三年来本侯每次行军带回来的珍品补药都被狗吃了?”
阮岚栀轻笑摇摇头,去看宁宸宥俊朗的面颊:“怎么,侯爷怕我死?”
“阮岚栀。”
宁宸宥哑着嗓子警告,“不许说这个字。”
他抱起女人,发现阮岚栀轻得要命,跟抱了块棉花似的,眉宇皱得更深。
“明日开始好好调理身子,我会监督你一日三餐。本是想叫他给你调调月信,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现在看来暂且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