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催促道:“快点儿吧,你今天要是不去,义父真的会生气的,到时候就不是戒条的事了。”
小孩:“我就不能不饿嘛?”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然后饿了三天。”
连理还是笑眯眯的,叫人很难分辨这话的真假,可经过昨天的事之后,小孩信了,还有些同情道:
“你过得这都是什么日子啊,难怪你这么讨人厌,原来是疯了。”
连理皮笑肉不笑:“可能是被他打的吧。”
小孩:“他经常打你嘛?”
“小时候经常打。”连理说的轻描淡写的。
小孩还以为陈典膳很温柔呢:“那你干嘛要认他当义父?”
“不说了嘛,小时候经常打。
我比他小,就总输,他赢了就掐着我脖子让我叫义父,不叫就接着揍,天长日久的,他就真成我义父了。
现在想想还是亏了。”
连理遗憾的啧了一声。
小孩:……
“这么个经常打啊……”
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你以为是什么?”连理一挑眉道,“好啊,咱们陈公公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疑心他是个暴虐之人,这我要是跟他一说……”
小孩瞪圆了眼睛,就近翻了墙。
连理听到她字正腔圆的高声道:“陈公公,连理说叫你义父亏了,他说你是个暴虐之人,还想挑拨你我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一墙之隔的连理:……
告状还得是她啊!说的真够溜的。
连理还真不敢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噗嗤的乐了一声。
连理认命的锁了门回去,陈典膳很自然的骂了他两句,小孩扬着脸得意的看着他,饭都多吃了一碗。
连理摸着小孩扎着辫子的脑袋,像摸南瓜似的:“吃吧,多吃点。”
脑子和气力总得占一个不是。
小孩的筷子顿住了:“你下药了?”
连理给她盛了碗汤,很认真道:“是啊,我想把咱们仨全毒翻。”
小孩:……
“说没有不就完了嘛。”
这个人嘴里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呢。
别说,张奉祠也是那样。
他们俩加上小童,三个都凑不出一张好嘴。
小孩抱怨了一句,也不耽误她把汤喝光。
今天也一样有些晚。
柴娘子也没说她什么,忙了一会儿,小孩就和芸豆说话去了。
她还打听呢:“你怎么又晚了?”
小孩挥挥手道:“别提了,我和连理吵架来着。”
主要是连理吵闹,小孩想打架。
不过陈典膳看着,她没敢动手,笑她吃的多的连理,挨了一脚,他们这才出来。
小孩知道芸豆最爱胡说八道,就没和她说的那么细,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芸豆打听不出什么也没强求,只是酸溜溜的说着:“还是你好,来多晚都没事,不像我,晚一点儿都要被骂一顿。
噢,对了,我哥说莲音台的飞鸣叔叔又问起你了,他还让我哥哥给你捎信儿来着,说是叫你有空的话,去和他见一面,他说有话要和你说。”
这是飞鸣第三次问起小孩了。
开始两次,小孩还觉得他是随口问问的。
但这次直接叫她过去,小孩只好重视起来了:“他要和我说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我哥哥问了一嘴,他说是很重要的事,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去走一趟,等中午让我哥哥陪你一起去,也有个照应,他现在可是二公子身边的红人,见他一面怎么也亏不了的。”
芸豆恨不得自己替小孩去了,可惜人家没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