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个装有财宝的箱子扣上,沈云清没有管此时乱成一团的库房,而是沉着脸回到房间。
“云芽,去准备吧。”
“是,少夫人。”
傍晚,许淮叙刚回到府中,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云芽。
“不在云清身边伺候,在这里做什么?”许淮叙问。
“将军,奴婢斗胆,夫人今日伤了心,在院中哭了许久。”
“什么?府中谁敢欺负了云清,我这就去看看。”
许淮叙大步流星走远,云芽小跑着坠在他身后。
“云清,云清我回来了。”许淮叙冲进海棠苑,将沈云清怀抱。
沈云清不说话,只是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泪水,看得许淮叙心一抽一抽地疼。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夫君夫君给你教训他。”
“夫君,你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对吗?”
美人含泪,戚戚然望着,是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事情。
许淮叙更加心疼了,手下动作轻柔地拍着沈云清。
“当然,夫君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今日云芽支账租铺子被轰了出来,妾身便想着家中不易,用一部分聘礼作租金,可是箱子大部分都是空的。”
“妾身虽然不如乔知卿有钱能够收买人心,但也不至于他们这么糟践于我。”
说完,沈云清便扑进许淮叙怀里哭泣,许淮叙的表情却是更心疼了。
本想着用自己的俸禄一点一点填满那些箱子,不曾想事情被云清发现了。
只是她,到这时怎么还是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呢,依旧是这么善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许淮叙的手将沈云清抱得更紧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将沈云清的小脸抬起:“夫人放心,为夫定会为你解决店铺的租金问题。”
说罢,在沈云清的额头落下一吻,许淮叙转身离去,直至四下无人,云芽方从屋外进来。
用云芽手中端着的温水清洗了一下眼睛,又将精心准备好的妆容卸掉,沈云清一改悲伤神色平静地用起了饭。
不过两口,沈云清便让云芽将饭菜撤下去了。
落泪、善解人意是她面对许淮叙最大的武器。与许淮叙在一起的时间里,但凡许淮叙让她失望,又或者她想要实现什么愿望,这两个武器都是最好用的。
更不要提今日是许淮叙有错在先,只要她用好了自己的武器,就不愁许淮叙不会心软。
至于许淮叙避重就轻,完全不提嫁妆的真相又有何妨?只要能实现目标,过程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
离开海棠苑后的许淮叙先是到寿安堂向许老太太请安,看了会儿孩子,装作为难地提出了自己要钱的想法。
“祖母,孙儿今年时运不好,扣了俸禄,今日有同僚约孙儿吃酒,孙儿想着怎么着都是要回敬一番看,因此后日想请同僚一同用饭。”
“要多少啊?”坐在上首的许老太太神在在地问。
“不多祖母,孙儿在聚全德宴请,仅一位同僚,五十两即可。”
听到这个答案的许老太太十分满意,她自然是知道聚全德的价格的,只要许淮叙不是为了沈云清的铺子租金而来,就是一百两她也是愿意给的。
“娇娇,拿我的手牌,去账房给将军支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