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长而空旷的走廊,她们看见了不远处的楼梯,楼梯是那种复古的欧式风格,深褐色的木材,质地均匀,就将她们用手触碰的扶手,摸起来的触感都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二楼,迎宾小姐将她们引入了一个包间。
推开包间那扇沉甸甸的玻璃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着贵族气息。一张圆又大的旋转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包间的空间格外的宽大,并且里面的装潢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四周全是鼓楼一样的镌刻木窗,仅仅一个小小的花窗,就算是专业的雕刻师,恐怕也要用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大功告成。
不过,似乎看着偌大的包间,空无一人,眼疾手快的许沁追了出去,赶上了那位刚离开不久的迎宾小姐,确认了一下这是她们来参加聚会的包间吗?
怎么是空无一人?难道是她们来的太早!可他们通知的时间确实是今晚的八点整。
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许沁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但心里有些迷茫,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翻出今天同学给她的地点,确实是这里也的确是这个包间。
可让人不解的是,他们怎么还没来?
思索间,许沁的屏幕闪现一个叫“丝丝”的人,她接起了电话,那边说下班高峰期,还在塞车中。
挂了电话的许沁就和梁明月坐了下来,酒店的服务员也很负责的提着水壶给她们掺茶,从这就足以看出这酒店的待遇的确是非常不错。
漫长的等待在此拉开了序幕,差不多八点十分钟,许沁这已经是第十次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了,可包间还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茶水已经是喝了一杯接着一杯,许沁还好只顾着玩手机,倒是梁明月还沉浸在今天灏睿传媒里所生的事情。
说放下,说的容易,可她现在才真正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以前厉灏睿对她穷追不舍的时候,她偶尔还觉得异常烦躁,可是这事情一生,几个小时没有见面,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思念着他。
所以,一味沉浸在悲伤中的她,在不知不觉中喝茶是一杯接着一杯,她也全然不知,直到她觉得肚子有些胀痛,才习惯性的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居然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当然这水喝多了,也就避免不了有三急,同许沁打了声招呼,她就捂着肚子朝着包间外面走去。
推门的时候,门外应该是站了个保安,见她出来,恭敬的给她行了个礼,她尴尬一笑,却又不能作出一副尿急的样子。
保安见她有些举止怪异,并且作出的动作又是无比的滑稽,便对着她笑了笑。
她以笑回之,在挽回淑女的形象之前,她清了清嗓子礼貌问道:“你好,厕所在哪里?”
保安微愣,随即作出一个手势,指了指梁明月身后的回廊尽头:“那里!”
“谢谢!”她以猎豹般的度甩下一句话,就往尽头奔去。
走进了卫生间,可是由于太过于着急,以至于她看都没有看男女卫生间,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闯进了男厕所。
在里面解决完之后,她推开厕所门的时候,才看到对面男厕所特有的构造,她顿时心里就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种只会出现在男厕所的尿槽,让梁明月顿时失了神。
在环顾四周无人之后,她蹑手蹑脚的往厕所外走去,每一步轻的就像飘起来一般,仿佛让人不能听见她任何的脚步声。
出厕所门之际,她再次确定性的回头扫了空荡荡的厕所一眼,为确保里面没人,她暗自舒了口气,正准备扭头灰溜溜的跑出生平第一次进过的男厕所。
可猝不及防的是,她与一个身材高大稳如泰山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她没稳住的步伐,在突如其来的力道之下连连后退两步,低头正有些烦躁的揉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梁明月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谁这么没长眼睛啊?疼死我了!”
眼前的男人浓眉紧蹙,片刻之后只是微微抬手擦了擦与梁明月相撞的胸口,再将那凛冽的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梁明月。
只见她嘟囔着嘴,一副极其愤怒的样子,此时还在低着头揉着被撞的额头。
“抱歉!”
带着歉意的声线从梁明月斜上角传来,却又带着一种蛊惑。
梁明月被这迷人的声线弄得刹那失神,额头上传来的疼痛都似乎让她放置一旁,寻声而去。
从下往上,她起先看见的是一双油亮的皮鞋
,是一双男人才特有的尺码,再往上是一条整齐宽大的黑色裤子,松弛有度的皮带,剪裁得体的墨黑西装,再往上才是一张蛊惑人心的俊脸。
男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在理师的精心修剪下显得格外的入眼,精致的五官让男人瞬间印进了她的心里,与厉灏睿不同,如果说厉灏睿长的妖孽,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妖孽中的奇葩。
意识到从梁明月眼里出审视一般的目光,慕容逸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忙不迭作咳一声,示意提醒让她收回视线。
从一声低沉的咳嗽声中,梁明月的视线被短断然打断,脸部的肌肉微微收缩,作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尴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