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乐了。
一家人此刻骨肉齐全,其乐融融。
这一夜肖家人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小张氏又细细问儿子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委屈之类?
肖翰都摇头,说自己一切都好,拐子们见他年小,又不哭不闹,都没有在意和为难他。
小张氏心中的石头才总算落了地。目光柔和地看着的儿子,看了许久,心满意足地给他掖了掖被子,才叫肖三郎吹灯。
“先别睡,我有东西给你看。”
肖三郎仔细听了听窗外,确定没有动静了,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封包。
肖翰也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娘,一家三口开起了小会。
“这是什么?”小张氏接在手里,硬邦邦地一大包。
“你打开看看。”肖三郎笑着说道。
小张氏拆开红封,白花花的雪花纹银,足足有四五十两之多,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
“这。。。。。。”
“嘘!”肖三郎赶紧一只手捂着小张氏的嘴,“小声点。”
小张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肖三郎一松开手,她连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银子哪来的?”
这样成色的雪花银,小张氏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啊!
“这都是咱儿子的功劳。”肖三郎就把刘知府找他说话,要送肖翰读书资助学费的事都说了。
“刘老爷是好意,不过咱儿子也不是一般孩子,我想着有细桶先生教,将来有前途也是容易的,没必要白白欠人情,就给婉拒了书院的事。只是没想到刘知府又派人送了银子出来,我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得收了。”
肖翰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爹想得很周到,科举出案的人与主考官之间时常有师生名义。
童生试的府试就是由本府知府主持,刘知府自然也负责临清府府试相关的事宜。
和知府走得近是有不少好处,但就怕被打上某某派别的烙印,一不小心就被牵连也是有的!
小张氏犹豫道:“那拿这钱就不要紧吗?”
肖三郎道:“钱是小事,咱们受了他的恩惠,日后有机会报答他即可。去州府书院离家太远,满丰太小,咱们离得太远了没法照顾他。不如就在村学里先上几年,等过两年他大些了,再找好的学堂也不迟。”
“爹说的是,听爹的。”肖翰道,“我也不想离开爹娘。”
小张氏刚才经历了分别之痛,自然是一刻都不愿离开儿子的,点头道:“那就去村学堂上学。”
三人又说了话,放才吹灯睡觉。
次日一早,天还未完全亮,张大山和徐氏就起来了,要带几个孩子回家。
张氏还拦着要多住几天。
张大山道:“二姑,我们出来几日了,爹娘都还不知道二宝丢了这事,只以为我们在您这儿住着,我们若再不回去,恐他们听到了风声着急。这几天也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等过几日我们再回来看您和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