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现在都下不来床,自然不能来送周品兰。
跟‘受欢迎’的两人不同,其他知青们那是真正的两手空空。
看着被人群包围的邵英华和白月,再看看自己,赵杰气成了□□。
春妮拉着白月的手,眼眶红红,“你可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白月给她抹掉眼泪,“成,到时候我给你带城里的雪花膏,麦乳精。”
春妮被她逗的一笑,“好。”
离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知青们提着大包小包,先是坐着牛车到了城里,再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提着行李的人,邵英华和白月好不容易买了车票上了火车,都长出了一口气。
火车票四块五一张,两人就是九块钱,可把白月心疼的。
“笃呜——”绿皮火车的轰鸣声,火车开了。
这个年代的火车自然不能跟后世的比,噪音大,车厢也比较简陋,入耳全是“哐当哐当——”的火车接触轨道声。
白月和邵英华两人坐一个车厢的一排座位,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是一对夫妻,带着四个小孩,两男两女,最小的孩子看起来不到一岁,“呜哇呜哇”的哭着。
“饿了吧?”邵英华从提包里摸出一个鸡蛋,是早上白母起来煮的,三两下给她剥了壳。
白月接过鸡蛋,一分为二,“一人吃一半。”
邵英华拿过小一点的那半,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拿着茶缸子,去找乘务员要了点热水。
“同志,你这热水能分我们一点吗?”女人看了一眼茶缸子,面露热切。
“来,您接着。”邵英华给她倒了热水。
女人接过热水,拿出一个帕子,用热水给小孩擦了擦后背和脚心。
许是感到温暖,又或是哭累了,小孩咬着拳头睡过去了。
没了小孩吵闹,女人总算松了口气,“怎么称呼你们啊同志,谢谢你的热水了。”
“我姓邵,这是我爱人,姓白。”
“没事,不打紧,就一点热水,等会我再去找乘务员要就行。”
大家三两句就熟捻了,从聊天中得知,夫妻俩都是考进城里的工人,过年了两人带着孩子回家乡过节,今天才坐火车回京市。
这只是火车上的一个小插曲,等十二个小时过去,两人终于到了京市。
邵英华的家就在京市,他是从京市来江省白家村下乡的知青。
两人到了京市倒不是先陪邵英华去京大报道,而是先回他家,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邵英华两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后娶,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京市的家里一共是三人,父亲邵雄,继母胡秀雅,弟弟邵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