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于谨慎,大虎只掏出了两毛钱,“来个卤鸭掌试试。”选了他最喜欢吃的鸭掌。
白月用夹子从锅里捞出一根还沾着卤水的卤鸭掌,放在叠的四四方方的玉米皮打包盒里,“给。”
大虎接过卤鸭掌,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然后就着玉米皮打包盒上手啃,越吃他眼睛睁的越大,连骨头都嗦得干干净净。
其他工人见他吃的香了,忍不住上前,“哎,大虎,好吃吗?”
大虎转过头,一脸严肃,“不好吃。”然后扭脸对白月道,“老板,再给我来三个,不,五个卤鸭掌!”
生怕别人跟他抢。
见状,其他工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好啊你个大虎。
个个争先恐后地掏出钱,“老板,我也要两个卤鸭掌。”“老板,我要卤鸡爪。”“老板,这个卤大肠有没有,我最爱吃大肠了!”
白月一边收钱一边给他们盛卤鸡爪和卤鸭掌,顺便回话,“卤鸡爪和卤鸭掌还剩半锅,卤大肠没了,那个早早就卖光了。”
闻言,点卤大肠的那个工人一脸失望,“那算了,我也来一个卤鸭掌。”
于是,一群穿着蓝色毛料工服的工人,不分男女,一人手里捧着根卤鸡爪或者卤鸭掌,就站在马路边边上啃,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最后的半锅卤味一售而空,大虎惋惜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玉米皮打包盒,“老板,真的没有了吗?”
就五个卤鸭掌,哪里够他吃,他恨不得来上二三十个卤鸭掌,再配上京市开的啤酒厂出的啤酒,那真是美的神仙都不换。
白月笑笑,“没了,你们来晚了,我们都快打烊了,就这些,还是卖剩下的。”想了想,又道,“如果明天你们还是这个点来,估计连半锅都没了。”
闻言,工人们纷纷出哀嚎,不是所有工人都能像钟和平一样,起早来白记吃早餐的,有些工人不住宿舍,家住的远,通勤就已经花了很多时间了。
到底还是大虎脑子灵活,或者说为了美食他脑子转的特别快,“要不这样,老板,我们先跟你订好卤味,等晚上九点,我们下班了,再统一过来拿,这样你既不会做多,卖不完,我们也不会来的晚了,吃不到。”
白月眼睛一亮,有道理,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你们登记在纸上,然后统计一下每个人要什么,还有数量多少,先交一半定金就好。”
“成成成。”大虎疯狂点头。
他在厂里还挺有人缘的,也算是‘一呼百应’,就由他来统筹这件事。
工人们订的数量很多,白月和张婶特意起早了,才堪堪完成他们的订单。
如今天也不算太热,做好的卤味放在烧着的卤水锅里,反而更加入味。
于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大虎准时地领着一大帮工人来了白记。
大虎付了剩下的尾款,白月交货,又是一群蓝衣工人在白记外面啃爪子的场面。
大虎是最后一个领自己订的卤味的,白月特意多给了他两个。
大虎也十分上道,隔天就回厂里帮白月卖力宣传,啃爪子的队伍又加入了一批人。
。
白记迅在周边打响了名气,店里经常座无虚席,对外窗口也是排满了长龙,更何况晚上还有大虎为的工人作为‘夜市’主力军。
白月和张婶那是从早忙到晚,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再请人回来帮忙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白月这边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邵英华那边的期末考试也到了尾声。
一共七科考试,前六科都聚在一块了,所以考试月大家才哀声怨道的,最后一科不是主科,而且下月中旬才考。
孙越正好又从邵英华的口中听到了白月开店的消息,于是疯狂撺掇几人考完第六科之后就来白记庆祝一下。
于是六月二十七号下午,白记就迎来了这么几位客人。
虽说从白月的口中听说了她开店的事,但是邵英华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记,干净整洁的小铺,处处散着食物的香气,店里的客人莫不是一脸赞扬和满足的表情。
白月正在对外窗口切卤大肠,看到邵英华,还没说话,嘴角先弯了,眨了眨眼睛,“看,我能干吧。”
示意他看店里,邵英华回她一个微笑,“嗯,很能干。”
还有什么比爱人的夸奖和肯定更值得高兴的呢,白月灿然一笑,仿佛这段时间的苦和累都值了,原本酸软的手仿佛重注入了力气。
又看向站在邵英华旁边的孙越和卫国利还有叶清,“你们先坐会,刚好有位置。”
张婶领着他们到了空位,邵英华对张婶道,“婶,辛苦你了。”
张婶摆摆手,“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媳妇。”
白月切完卤大肠,从小厨房出来,接过张婶的活,“我帮你们点单吧,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邵英华站起身,撩起袖子,“我帮你。”
白月摁下他,“不用,你考试这么多天也辛苦了,今天我做东道主,请你们好好吃一顿,也算慰劳慰劳你们。”
她开店辛苦,邵英华考试也同样辛苦,并没有说她挣得钱多她就高人一等,两人都在为了共同的、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
白月都如此说了,邵英华也不好拂了她的意,看向其他人,“你们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