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正等着外头的消息,江福海倒是先来了,他自己掀了帘子进来,笑着打了个千儿,“给华妃娘娘请安。”
华妃一见是他,坐直了身子,微扬起下巴,“你又来做什么?”
江福海站起来,笑眯眯地回话,“皇后娘娘得知您担心兄长的近况,所以派奴才前来告知。”
华妃倒是想把皇后的人打出去,可年家遭难,宫里伺候的人都被带去了慎刑司,一时间她和宫外通信的路都断了,只能忍着愤恨,听听看江福海带来的是什么消息。“本宫兄长接连被贬,皇上还不肯放过吗?”
“将军刚到江浙一带,那边儿就谣言四起,说将军埋怨皇上听谗言、怪功臣,还说出了什么‘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的大逆不道之语。”
“流言蜚语岂可当真,本宫看你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江福海低下头一笑,复又说道,“这话是旁人传的,可事儿是自己做的,您怨不得旁人。将军刚到江苏仪征便观望不前,并指使旁人为其保留川陕总督之职,皇上怒斥将军迁延观望。”
见华妃面上有了担忧的神色,江福海嘴角微扬,“娘娘,皇上刚刚下了旨意,贬将军为杭州城门的看守。”
华妃惊愕的站起身来,“什么!”
江福海得意地又肯定了一遍,“娘娘,这旨意可是新鲜热乎的很呐!”
华妃没心思理会他的挑衅,只觉得心里受到了重击,眼泪夺眶而出,“皇上果真这般无情,皇上果真这般无情。。。。。。”
她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江福海冷眼看着芝答应着急地冲过去抱住华妃,呼喊着想叫醒她,不屑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隔了一日,慎刑司里头也有了结果,众人齐聚景仁宫,等着皇上的决定。
皇后拿起一摞纸递给皇帝,“皇上,这是慎刑司送来的,华妃宫里宫人的供状,上面写着华妃历年来所做的恶事,只是周宁海已死,芝答应又不好审问,肃喜和灵芝等人招供只怕不全。”
皇帝翻了翻供状,“推惠嫔落水,陷害惠嫔假孕,指使宫女给莞嫔下毒,无辜责打妃嫔,还收受贿赂买卖官员,这些还不全!”
皇帝重重拍了拍手里的供纸,“华妃造的孽还不够!拿下去!”
“华妃之罪可以说是罄竹难书,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华妃呢?”
此话一出,莞嫔、惠嫔、玉贵人。。。。。。在场的妃嫔大多都期待又小心地看向皇帝。
“去查,凡是和华妃有来往的宫人,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
“是。”
皇帝似是心痛地闭上双眼,继而宣告了对华妃的判决。
“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答应。”
皇后看了几眼下头的妃嫔,这才开口,“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料想年答应一定能改过自新,臣妾替年答应谢过皇上。可是年答应一直都想面见皇上,大概一是想有所申诉,二是想求皇上宽恕其家人。”
【你都这么说了,皇上能见吗?】
【这两条皇帝是哪一条都不愿意啊】
【皇帝都给人废成答应了,哪还有脸见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