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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马车,在黑夜里兜转疾驰着,约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公子请下车。”依旧是冷冰冰简单的话。
车帘掀开,公子羽悠然下了车,他四处望了一眼,现马车停在一处略显老旧的宅院的大门外,而这处老宅处一座小山脚下,四周遍布乱石草木,环境甚为偏僻冷清,一看便是离东临城较远了。
这所老宅围墙高耸,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大门上挂了两只昏暗的灯笼,经冷风一吹便左右摇摆,莫名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公子请随我来。”黑衫汉子面无表情,他好像不喜欢多说话,随即便向大门走去。
公子羽也不说话,只是跟着黑衫汉子走。他似乎对今夜突如其来的邀请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从容淡定。
黑衫汉子轻轻叩门,不多时大门打开,公子羽就看到开门的人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长得甚是清秀水灵。黑衫汉子对少女一点头,道:“主人请的贵客已到。”说完侧身一退,看了一眼公子羽。
公子羽看着那少女微微一笑,道:“打扰了。”
那少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子羽,亦是很有礼貌的回了一个浅浅微笑,用清脆稚嫩的声音道:“公子请随小婢来。”说完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公子羽道了一声有劳了,便紧随着少女脚步向内院走去。而那黑衫汉子却依然站在原未动。
别看这宅院从外面看颇为老旧,但内里却是灯光通明,环境面积竟另有不同。公子羽边走边四处观望,见这宅院庭院幽深,四处布置精致,曲廊水榭楼廊亭无一不缺,显然是一处豪宅景象。
如此偏僻冷清之,竟有这样一处表里不一的宅院,再加上这偌大的一处宅院里竟然并没有多少人,更加显得有些离奇。若是普通人定然会心生诧异觉得古怪。但公子羽却依旧面不改色,内心丝毫不为之所动。
如若不是见多识广,便不会有如此从容淡定的心性,连公子羽自己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使他动容。
那少女带着公子羽沿着曲折的廊道穿过了数重院门,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亭子边停住,她朝公子羽微笑道:“公子请在此稍候,我家主人马上就来了。”言罢略一躬身,施施然退了下去,从一处廊角拐弯处消失了身影。
公子羽也不说话,他再次四处看了看,现此处十分宽敞,亭内明灯敞亮,有一张石桌,配了两只石凳。亭子四周假山草木环绕,看起来很是舒适安静。
可是这样的安静未免有些太过诡异,这么豪华宽敞的一处所在,除了院外的马夫和黑衫汉子,再加上刚才那个妙龄少女就再无其他人出现,倘若是一般人,见到如此情形定然会以为误入鬼宅。
可是公子羽却轻松自然走到亭子内坐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位“主人”的出现。
他对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已经成竹在胸,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了,还请下恕罪则个。”
随着忽然传来的声音,公子羽循声望去,就见这院子里出现了四个人。
一男三女。
男人身形高挑修长,一袭白袍,脖子上围了一条纯白色的狐尾围脖,手上戴着两只狐皮手套,看上去玉树临风。只可惜他脸上戴了半张面具,看不见他本来面目是何等模样。但从仅剩的半张脸孔轮廓来看,他绝对是一个能让无数女人都为之心动的美男子。
他戴的面具也颇奇怪,上面画着一朵奇怪鲜红的花。
稍有见识的人都应该能认识那种花,那花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做曼陀罗。
曼陀罗,又名彼岸花,传说那是开自狱的花朵。
而那三个女人,其中一个便是先前引路的那位少女,此刻她低垂着头走在最后,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有一只玉色的酒壶和两只酒杯。
另外两个女子则比那少女年纪稍大,但都是身材阿娜多姿,相貌妩媚妖娆,尤其那半裸的胸脯更是风光动人心魄。而两人雪白的胸脯上,分别各纹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那两个女子步伐轻盈身段摇摆,行走之间两人雪白的胸脯便上下波动,一时鲜红与雪白交相颤抖,不禁令人有想入非非之感。
公子羽起身,他看着那面具男人,微微颔,道:“仇公子,又见面了。”
那面具男人仇公子径直走进亭子,半露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礼貌回道:“羽公子,别来无恙,请坐。”言罢伸手示意。
公子羽也不客气,重落座。
却见一个女子拿出一方绒巾铺在石凳上,那仇公子方才坐下。后面那个捧酒少女便轻步上前,将那酒壶和酒杯摆上,然后乖巧退在一边。
那两个媚态毕现的女子也退后一步,分别站在仇公子的身后。她二人虽没开口,但四只勾魂夺魄的美目波光闪闪在公子羽身上游走。
豪宅美女,幽院美酒,这个仇公子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