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数倍,而软剑本就不适合与金刀硬拼,于是脚尖一点,整个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晃,瞬间就转到了曹雄的身后,随即长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猛向曹雄后心突刺而出。
这一招精妙之处在于剑随身动,度快得几乎没有半点声息。薛越的剑法果然只为伤敌夺命,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可这一剑却刺在了刀身之上,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薛越心头一跳。
曹雄似乎早已洞察了他的出手路数,所以在那一刀走空之后,他虽来不及回头,可手中金刀却反手向后挥出,正好封住了薛越的那一剑。
薛越一击不中,立刻抽剑向后急退。
曹雄冷哼一声,身子忽然一个急转,三尺金刀在他身边拖出一圈金灿冷光,随即身随刀动,如同一股狂风般向薛越掠斩而来。
刀光纵横劈掠,方圆两丈之内简直滴水不漏泼风不进,只在瞬息之间,他已经接连出了八刀!
薛越纵然身法快如鬼魅,此刻也觉得不可抵挡那连绵不绝威势惊人的刀芒。
刀声清吟如同凤鸣,而曹雄的身形裹在密不透风的刀光内,姿态竟有一种凤翔于空的写意潇洒,配合着那衔接得衣无缝的连续八刀,让一直占据着主动的薛越次感受到了逼命的压力。
曹家扈从们见此,顿时人人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因为他们知道,曹雄使出的正是名动关外的“金凤朝阳刀法”。
眨眼间,薛越整个人已经被金灿刀光裹住,他已经没有退路。
忽闻薛越长啸一声,他身形瞬间变得飘忽起来,就如同幽灵一样在刀光中闪动,同时长剑忽飘忽直,在他身边炸开一道道灵蛇一样的剑影。
他情急之下意图以快制快破开逼命的金凤八刀。
刀剑相交之声如同爆竹一样在众人耳中炸开,长街之上顿时激荡出一片片一团团乱溅的积雪,场面声势惊人。而积雪飞荡之中,最后一声金铁交击传出,错乱的人影骤然一分。
好一个薛越,竟然当真从那几乎毫无破绽的刀光中脱身而出了。
可他为了脱出刀光重围,显然已经拼尽了全力,所以身法已经没有了先时的从容飘灵。就见他有些踉跄的忽然向后一退,随即又像弹丸一样纵掠而起,因为那口金刀就像长在他身前一样逼迫而至。
但连续八刀之后,这一刀的刀势已经势竭。
薛越纵掠而起,金刀几乎就是挨着他的双足斩过。
而曹雄却沉喝一声,体内真气疯狂鼓荡,单足一蹬,竟然陷半尺,他借势同时拔起身形,长刀破空挥出,势如金凤腾空,一刀就向头顶薛越的下阴撩斩而起。
这一刀若是薛越无法躲避,就算他命大不死,只怕也会断子绝孙。
薛越身在空中,见此浑身汗毛炸立,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只得拼起一口残余真气灌注剑身,软剑顿时弹得直,仓促一剑斜扫,意欲挡住这极其阴毒的一刀。
灌注真力的长剑击在金刀之上,果然将那凌厉的一刀震得向旁偏了数寸,堪堪避过了要命的位置。但曹雄这一刀也是满布内劲蓄势而,刀锋虽偏,却也直接将长剑震得弯曲如弓,薛越持剑的右手虎口一阵剧震,长剑险些脱手。
这一刀险到了极点,薛越虽然躲过了断子绝孙的大劫,可那锐利的刀劲却透过剑身,在一声裂帛声中,薛越大腿根的裤子被刀劲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与此同时,薛越就借着刀劲的反震之力猛向旁边旋身弹出,身形踉跄落,模样一时颇为狼狈。
这一刀虽然没有伤到薛越,可却让心高气傲的他顿时勃然大怒,脸色更是一片铁青。
冷风从大腿根裤子上的长长裂口处灌进来,让薛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可他心里的寒意却要比身体的感受更要冷。
这一道裂口,简直要比让他受伤还要更耻辱。
有看得真切的曹家扈从顿时出一阵嘲笑声。而双旗门帮众见少门主落时脚步不稳身形踉跄,都心知不妙,顿时一个个脸色铁青,怒目瞪着那横刀而立的曹雄。
刹那之间,薛越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冷酷,他目射寒光,如剑锋一般剐在曹雄的脸上。就听他猛然暴喝道:“曹雄,你找死!”
目光如剑,声似寒冰,这位双旗门少门主,此刻已经杀意大炽。
曹雄只觉得从薛越口中出的话音仿佛就是一柄利剑,猛然刺进了他的胸口。
曹雄脸色顿时凝固,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杀气。
暴怒的冷喝声中,薛越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