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安已经说过,在贾诩来之前,他麾下无专门出谋划策的谋士。
贾诩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刘安定会按照自己所说去做,因此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从姑臧县返回涿县的路上,除了在经过太行山时遭遇了一伙几百人的土匪外,并未生任何意外。
遭遇战中,刘安一行人装备精良,兵强马壮,纪律严明,对上那些土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未损一人,轻易便歼灭了大部分土匪。
余者落荒而逃,为避免节外生枝,刘安并未让人去追,而是将战场打扫完后便继续启程往涿县赶去。
正月初九这天,刘安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涿县。
长时间离家,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拜望父母。
刘安只有母亲在世,因此回到涿县后,他让军队暂时在城外驻扎,自己则带着吕布和十余名亲卫去了涿县城内的庄园。
循着记忆中宅院的位置,刘安来到自家宅院附近时,却看到家门口围了四五十人,这些人手中或拿着棍棒,或配有刀剑,满脸嚣张的站在自家门口怒骂着什么。
刘安见此,不由着急,立刻带人上前。
“尔等乃是何人!为何堵在吾家门外叫嚣!”
听到刘安的话,人群中走出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安,见其腰间并未佩戴任何印绶,顿时嚣张起来,轻蔑道:
“汝家门口?汝莫不就是那被打到并州做县长的刘安?怎么?丢了官职灰溜溜跑回家了?”
此人说话的同时,刘安也在打量着他。
见其腰间佩戴铜印黄绶,应是有官职在身之人。
但听其口气,显然并不知刘安立下军功,调任涿县县令一事。
看情况,若非权利中心之外的小官,便是不被前任县令郭渊所信赖之人。
刘安因着急赶路,担心路上经过各县城之时被当地官员邀请赴宴,便收起了代表着身份的官印绶带,将其放在了专门收纳印绶的盒子中。
此时倒是正好先隐藏身份,调查一下涿县的情况再亮明身份。
转头看向大门紧闭的自家房门,想来这些人还未来得及伤害家中之人,刘安便暂时放下心来与其对峙。
“某正是刘安,汝乃何人?”
那佩戴印绶之人还未说话,其旁边一狗腿子已经跳出来一脸挑衅的对刘安道:
“这可是我们常县尉!尔一介平民,见到朝廷命官,还不快快行礼!”
“常县尉?”刘安记得自己离开之前,高升已就任涿县县尉,那此人便是另一名县尉了。
涿县乃是置县令的大县,县内置两名县尉。
“不知吾何处得罪了常县尉,为何要带人堵住我家院门?”
“哼!”那常县尉冷哼一声,道:“高升区区一未落户的灾民,如何能担任涿县县尉一职?你家所圈养的奴仆亦未落户,私藏家仆乃是重罪!你未回来便算了,回来正好一并拿下问罪!”
原来是冲着高升去的,刘安心道。
两名县尉夺权,高升挡了对方的道,对方这才将矛头指了过来。
只是不知前任县令郭渊去了何处,为何放任此人对付自家?
以刘安和他的交情,刘安不相信他会看着自家人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