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再接爷爷一招。。”阎奉起身后,大喝道。
“扑哧。。”下一秒,利剑入体的声音便从自己小腹传来,陈皮子那张阴冷恐怖的脸瞬间出现在阎奉面前,而那布满赤色真气的岩熄剑直勾勾的刺入阎奉体内,真气侵蚀身体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阎奉一把抓住陈皮子的双手,大声吼道,“老东西,快走!”
吕涭艰难爬起来,刚起身就看到了阎奉被一剑穿身的画面,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北蛮小儿,受死。”
陈皮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阎奉,缓缓伸出左手,一掌拍出,真气在半空凝为浑身赤红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蟒直接朝着吕涭冲去。
吕涭自知死路,但他仍旧不避,拎着双刀以及破碎的真气往前冲去,大有视死如归的决绝感。
在来北蛮之前,他们二人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裴羽走的那天,那么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即便再厉害,到头来都难逃死亡的命运,如此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倒也不负中原高手之名。
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死,怕是再也回不到大奉了。
“轰!”一声巨响,吕涭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巨蟒的血盆大口中,死死握着陈皮子双手的阎奉泪流满面,殊不知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被陈皮子的真气侵蚀,已是必死之身。
“嘭!”半空落下两把宽刀,重重插入黄沙之中。
“哈哈哈。”阎奉突然大笑起来。
陈皮子冷眼看着阎奉,“为何笑?”
“即将与故友相逢,岂不幸事一件?何不能笑!”阎奉怒目而视,死死盯着阎奉。
阎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就去陪他吧!”
“轰。”剑身翻转,暴躁的真气瞬间冲入阎奉体内,一股股炽热真气自下而上直冲阎奉脑门而去,全身翻红的阎奉痛苦不已,仰天长啸一声后,身体瞬间炸开,碎肉血沫溅了陈皮子一脸。
几乎变成血人的陈皮子不慌不忙的收起手中的岩熄剑,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四周的血渍,而后不慌不忙的来到吕涭的双刀前,刀柄上赫然刻着一排字:赤血报丹青。
陈皮子看到后,皱眉冷笑道,“把这刀收起来,作为礼物送给大长老。”
“是!”身后手下早已被吓懵,木讷的应下。
陈皮子抬头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沉声道,“该回去了。”
。。。
北蛮王庭,长老门。
作为北蛮境内独一无二的江湖组织,长老门内几乎集结了北蛮所有的高手,其中大长老徐珣更是傲视群雄,说是北蛮武道第一人也毫不为过,就连北蛮国相孙成盛都要给几分薄面,其中门下十三长老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武道高手,只可惜一个月前,北境一战徐珣身受重伤,如今闭关养伤;闭关前将门内大小事务交给了二长老鲁统和三长老沮阳,只可惜沮阳对门内事务并不关心,一消失就是数月,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压到了鲁统头上,可以说鲁统就是当下长老门的话事人。
一身锦衣华服的鲁统正襟危坐,看似气度不凡是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可整个长老门谁不知道他那点破事,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毫不为过,也难怪整个长老门没多少人服他。
长眉垂下足有三丈的老道长看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沉声道,“老三应该是不回来了,咱们也别等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鲁统大手一挥,沉声道,“既如此,那老夫就直说了。”
“国相来信,汗国即将南征中原,此次目标乃是项州,项州之地乃中原门户,若能攻克,那我汗国将士饮马泪罗江将不在是一直空话,一年前,宁鹤战死沙场,如今项州主政者名为宁延,乃宁致家中五子,不及而立之年,掌管两州军事,对我汗国来说,乃一良机;为此,国相希望我长老门能派人前往军中与汗国铁骑配合,一举拿下项州,诸位意下如何。”鲁统扫视众人,缓缓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开口,看到大家半天没反应,鲁统看了看旁边的福清,笑着说道,“四长老,你说说看。”
福清略微沉眉,开口道,“两国交战,我长老门自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但据老夫所知,征伐项州的主力乃是云连节度使魏怀英的狮虎铁骑,魏怀英为人奸诈狡猾,心思狭隘,眼中只有自己的军队,若我长老门弟子入军中,只怕会被当成弃子,白白送死啊。”
鲁统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即反驳道,“此次国战之策乃国相所定,大汗肯,朝中臣子商议并行之,那魏怀英就算胆子再大,难道能拿南征之策开玩笑?诸位放心,若那魏怀英有一点排挤我长老门弟子的意思,我鲁统一定会上报国相,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门中弟子白白送死。”
把玩着手中玉扳指的贾玲珑沉声一笑,“二长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如果再说个不字岂不成了忤逆之徒了?”
众人纷纷低头不语,鲁统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老夫即刻回信国相,你们也在麾下挑选弟子,准备南下。”
“是。”其余长老只得沉声应允。
大会结束,六目琴师陈媛儿被鲁统留下,“媛儿,你等等。”
不苟言笑的女子漠然回头,“何事?”
鲁统笑着走到陈媛儿身边,嘿嘿一笑,“媛儿,老夫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你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你听老夫一言,少主他对你可是一片赤诚,你何苦如此。。”
“鲁长老,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陈媛儿直接打断鲁统的话,语气冷淡的说道。
陈媛儿丝毫不给鲁统面子,鲁统尴尬的笑了笑,“媛儿,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可别因为任性而错失良机。”
陈媛儿直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媛儿走后,鲁统眼神瞬间布满杀意,“小妮子,还真是和你爹一样冥顽不灵,若非少主心系与你,就你这种态度,老夫早晚办了你,看你在老夫胯下是不是同样这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