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祖宅。
江阔诧异地看到那一排的座位上,靠近主位置的旁边那个座位上坐着的人,以及他身后站着的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那明显,一个是他爹江玉成,另一个站着的那人是林章。
他们一行人进来后,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爸。”江阔实在太震惊了,他侧过柳洛行,来到江玉成的身边,道:“爸,你怎么在这?”
林章看见江阔走过来,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几秒,说:“小阔,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还好吗?”
江玉成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肉眼可见地心疼,毕竟江阔身上裸露在外边的皮肤几乎都有青紫的伤痕。
江玉成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虽然心上心疼,但看着自己儿子不听他管教,离家出走,还和一个男人出国玩,玩得过年连家也不回了,他登时火气就上来了,他也是个暴脾气,但考虑到现在不是在他自己家里,要不然他一准给江阔再来一顿批评教育的洗礼。
不过,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江玉成还要维持着仅存的风度。
江玉成又看了看江阔脸上的伤,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是玩疯了吧,知道回来了,回来就给我在身边站好,别乱动,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江阔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就要回柳洛行那边。他也是服气了,自己大难不死,没被柳辰逸那小子差人打死,这会也快被他老爹气死了。
江阔闷着火气,压根不想站他身边,他将要走。
“又去哪啊?回来站好,就在我身后站着,别丢人现眼的。”
江阔气得头顶冒烟,嘴巴张合刚要反驳什么,就见江玉成对着对面坐着的人,没好气冷声道:“柳老哥,你们这就不地道了吧,能解释解释,你们都对我儿子做了些什么吗?”
江玉成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江阔能感觉得到他老爹是真的生气了。
别看江玉成有时候总是挑江阔的毛病,不过关键时候还是护子心切,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大过年的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江玉成恼地简直都要掀了柳家的桌子。
柳程宇坐在江玉成对面的位置上,旁边一个同样坐着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头两鬓已经有些白的痕迹,但岁月在他身上的洗礼显然是吝啬的,看着人很是比同年纪的人保养的好些,但就是有些病态,眼窝深邃有些黑。
江阔猜测那应该就是柳洛行的大伯,柳赫图。
柳洛行也落了座,祖宅座位讲究长幼尊卑有序,因此柳洛行按理说坐在年轻一辈的位,他姑姑今天还没来得及赶来,应该还在飞机上。
柳家讲究全家人整整齐齐,就算柳洛行他姑姑柳亚敏已经嫁人了,但每一年回国祭祖,还是要参加的。这无关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柳家人就必须要参加。
于是中间就空出一把椅子,柳洛行就和他爹柳程宇隔着一个位置坐着。
江阔站在江玉成身后,林章也是站着的,也许柳家人压根就没多设几把椅子留给外来人,毕竟柳家祖宅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外来人,因此也就完全没必要。
柳洛行见江阔站着,担心他身上还有伤,就低声吩咐身边的保镖去多拿几把椅子过来。
显然那黑衣保镖闻言,有些犹豫,他有眼色地瞟了瞟那边坐着的柳程宇。
柳程宇离他很近,自然是有意识地听到了,然后眼睛看过去,柳洛行对视他的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保镖显然有些为难了,不知道是该听大少爷的话,还是注意观察柳程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