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妹夫。”杜夫人轻叹一口气。
“姐姐,姐姐,饿,饿。”两人正聊着,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从内堂急匆匆的出来,看见杜夫人就一头撞进她怀里,像孩子一样撒娇。
杜夫人一面安慰怀里的人一面向卿言解释:“我妹妹命苦,五年前丈夫死了,她受不了打击得了痴症。”
“娘,娘,姨姨饿了,莲儿也饿了。”莲儿跟着一起跑了出来。
“好,好,马上给你们做吃的。”杜夫人摸了摸妹妹的头,起身去做饭,“沈小姐,各位,不如随我一起去后堂休息。”
“多谢。”卿言一行人随着去了后堂。
后堂是个四合小院落,虽然粗陋却很干净,杜夫人将卿言一行人安排在这里住下后便离开去了厨房:“各位且先休息,待会儿叫大家用饭。”
众人揖礼示谢。
屋内。
“言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宁远将卿言拉到隐蔽处,躲过大家的视线,卷起她的袖子。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才对。”卿言反握住宁远的手。
“一股矫情的腻味儿。”蓝臻阴阳怪气,“我也受伤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看看伤?”
“思承,帮昭王殿下换药。”卿言看也不看他,专心为宁远包扎。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斗嘴了。”宁远看着两人哭笑不得。
“我才懒得跟他斗嘴。”卿言帮宁远上好药,见思承已经帮蓝臻包扎好,于是又示意随从之一帮思承包扎。
“言儿,你的伤呢?”宁远担心。
“擦破一点皮而已,已经好多了。”卿言晃了晃自己擦伤的手臂。
的确,这一点小伤,有王太医的效伤药已经无碍了。
“你们几个去隔壁房间休息吧。”卿言看四个随从也累了。
“是。”四人答诺,现下他们已经知道卿言的身份,自然是恭恭敬敬。
“思承,此处离少梁还有多远?”卿言问。
“大约还有一日路程。”思承答道。
“从少梁至随州可有捷径?”
“若是渡潆水可在两日之内到达随州。”
“水路危险,还是走6路为好。”接话的是宁远。
“走6路需要多耗几日?”卿言继续问。
“大约多耗两日。”思承如实回答。
“两日?”卿言思忖片刻,“走水路,渡潆水。”
“言儿。”宁远急声。
“喂,渡潆水,有没有问题?”卿言没有立刻回应宁远,而是转身问蓝臻。
“你休要小看我。”蓝臻被卿言如此小觑气炸了。
“他都没问题,我就更没问题了。”卿言这才回应宁远。
宁远无奈,只好点头。
“那好,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前往少梁,渡潆水。”卿言最后落定。
晚饭时分,一直未曾露面的杜家家主提着一杆野味虎虎生风的回来了,卿言这才明白,为何一户山野农家有如此好的居所,原来这家家主打的山珍野味全是这般稀罕物。
“沈小姐,这是外子。”杜夫人引见丈夫。
“杜家官人有礼。”卿言见礼,众人亦行礼。
“不敢不敢。”杜家家主连忙回礼,憨憨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放下东西吃饭吧。”杜夫人笑道,然后引众人入座开饭。
之前看这杜夫人言行举止皆有礼有节,卿言觉得这杜家家主也必然是个雅士,不想竟是个粗犷有力的猎户,真是让人费解,却也不好当面相问。
一顿饭,闲话家常,倒也其乐融融。
入夜,杜夫人来到卿言房中。
“小妇人看得出沈小姐不是平常人,山野之地物件粗陋,这里有些女子用物,小姐将就将就。”说完递上一个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