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徐啸阴沉着脸道:“没有证据的事,郡主还是别妄言的好,省得平白招人误会。”
程端闻言,也跟着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你嫉妒永安郡主比你厉害,现在连穿衣都要模仿她。
但做人得要脸,不能明着比不过就往人身上泼脏水吧?”
“我比不过宋言汐?”庄诗涵直接气笑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就她那老掉牙的医治方法,拿什么跟我比?
你该不会以为,她拿着银针装模作样扎几下,就真能药到病除吧?”
不等程端反驳,她直接道:“有功夫跟我在这儿耍嘴皮子,不如赶紧出城营救你的救命恩人。
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梁军那边远没有他们这边军纪严明,奸淫掳掠之事常有生。
宋言汐一个弱女子,身旁若无人相护,一旦落入那些人手中,会生什么可想而知。
说句难听的,与其落入梁军手中备受折辱而亡,倒不如死了干净。
程端攥紧了拳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
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庄诗涵刚要说什么,林庭风一把拦住了她。
冷着一张脸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人,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程端狠狠瞪了一眼庄诗涵,转头一拳头砸在了柱子上。
柱身瞬间凹进去一个坑,众人只觉得整个屋子都仿佛跟着震颤了一下。
见他如此反应,只要不是个蠢到家的,就能猜得出庄诗涵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徐啸一甩袖,怒不可遏道:“简直是胡闹!
她把边城当自家厨房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庄诗涵犹嫌火烧的不够旺,一脸为难道:“如今唯一知情的暗统领尚在昏迷之中,咱们即便是想营救,也是有心无力。
要是在自己的地盘还好说,可现在人在梁国境内,听闻梁国那位噬血残暴的太子亲临,那边围得跟铁桶一样。”
这些个将领,个个把手底下的兵看得跟眼珠子似得,她就不信他们明知道是送死也要去。
宋言汐啊宋言汐,这次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碰上闻祁,她能不能留个全尸都两说。
回想起那个从头到脚,阴郁变态到不像活人的男人,庄诗涵后背瞬间涌起一阵寒意,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招惹过这尊瘟神。
只是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存在。
庄诗涵低头盯着脚尖,将心头涌起的那抹不安硬生生压了下去。
那可是个大忙人,三五年不出一回宫的,此次前来两国边境,必是冲着锦王而来。
毕竟他曾对她亲口说过,墨锦川是唯一配得上被他称为对手的人。
而她挑中的林庭风,给他提鞋都不配。
当时他二人还在热恋中,正是蜜里调油之时,她听到这话当即反驳道:“我选中的人,定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假以时日他必定会封侯拜相,令你刮目相看。”
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脸疼。
她千挑万选,自以为自己眼光好选了个潜力股,结果竟是个能力欠佳还拎不清的。
他那个原配从未拿正眼看过他,甚至在他还未回京时勾搭上了锦王,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就这,他居然还动了原谅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