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抽你,是我抽你。”
王弋声音一沉:“射声营是我们现在保命的唯一手段,如果不能令行禁止,那我现在还不如去何后面前让她砍死我,也省的死在某个角落里窝囊。”
“行……行吧。那……那我……我不弄死他了。”张飞有点小情绪,但为了王弋着想,还是忍了。
王弋见状摸出了一个小瓶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有些不解:“主公,这是啥?”
“药,涂在伤口上能防止脓疮。我建议你留着以后用,而不是喝了。”王弋撇撇嘴,走出了房间。
张飞有些莫名其妙,打开小瓶闻了闻,眼睛瞬间就亮了,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三哥想也没想,一口将瓶中的酒给闷了,感叹一声:“好酒!就是有点少……”
小瓶里确实是好酒,五六十度纯粮食酿造能不好么?
这是王弋进行的一次尝试,蒸馏出高度数的烈酒。
这也不是为了喝,现在是东汉末年,哪有那么多粮食供烈酒糟蹋。
王弋很清楚古代的士卒折损大部分不是因为直接死亡,而是因为受伤之后的间接死亡,所以酒精这种杀菌利器就必须弄出来。
王弋确实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受限于设备的原因,他只能弄出来五六十度的烈酒,酒精什么的也就只能想想。
这种既成功又失败的事情王弋做了很多,比如说玻璃。
王弋只知道玻璃是沙子烧的,但什么沙子能烧、该怎么烧完全不知道。
他经过数次实验,成功烧出来了一块满是气泡的玻璃板砖,而且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想要的透明。
直到那个时候王弋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铁匠能造出钢刀不是因为王弋找到了煤,而是汉朝累积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这种水平,缺的只是一个质变的诱因而已。
想要弄出玻璃,没有几十人数十年不间断的努力,王弋简直是痴心妄想。
正巧伙房腌咸菜过冬,王弋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随手将大板砖丢到了咸菜缸里,这玩意儿当个压缸石还是不错的。
王弋甚至弄出了火药,这种东西对于理科生来说不要太简单,百分之七十五的硝、百分之十的木炭和百分之十五的硫磺嘛。
问题是这东西做出来有什么用?除了装神弄鬼以外,最多也就是放个大呲花。
而且这东西现在也不是没有,早就有了啊,只是一直没用在军事上而已。
关键是也用不到,战场上扔个土地雷?能不能把敌人炸死不知道,反正是能把自己人给吓死。
王弋有的时候也很无奈,说好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他好歹也是重本高材生啊!现在只能凭借前世的一些兴趣爱好来武装自己的队伍。
不过王弋这种无力感很快就被驱散掉了,满伯宁同学真的很给力,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将射声营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他已经在规划工匠的作息时间和行事准则了。
王弋看着有些忙碌的满宠,忽然又想到了张飞那个凄惨的模样,这种抽鞭子的刑罚太残忍了,而且还影响士卒的战斗力。
于是王弋将禁闭室的想法告诉了满宠,让他建几个试试。
满宠对王弋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将人关起来能有什么惩罚效果?碍于王弋是主公,他还是让人搭了几个出来,并且第一个进去实验了一下。
满宠是个狠人,硬生生在禁闭室里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禁闭室大门被他一脚踹开,脸色阴鸷的走回自己房间,又开始重新修订军规。
不仅仅是修订军规,满宠还将禁闭室做了改进,改成了全封闭没有窗户,还进行了加固,尤其是大门。
满宠有些丧心病狂的让典韦试了试,直到典韦说可以,他才停止加固。
王弋懵了,他是想要惩罚犯错的,不是想要培养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