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坦率的家伙,神宫寺月已经习以为常了。
落窗外,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庭院里,可可萝正匍匐在窗前,平摊在板上的尾巴,随着屋外那棵风雨飘摇的秃树一同左右扫动。
蓦,少女合拢漫画,盘腿在沙上坐起,扭头看向庭院。
“雨,下个不停呢。”
“嗯。”
“只希望体育祭千万别下雨。”她说。
“气预报说要连续下一周。”
“你还信气预报?”
“你若是做个晴娃娃挂上去,我就信那玩意儿。”
“你说的。”
樱小路纱仓跳下沙,不知从哪儿找来白布与剪刀,坐在餐桌前忙活了起来。
神宫寺月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书籍上。
不知过了多久,庭院外依旧雨声不断,耳边传来樱小路纱仓的声音。
“完成啦。”
“嗳嗳,究竟是谁想出来的,晴娃娃这东西,第一个做这种事儿的人,一定会被嘲笑的吧。”
“原本是中国的传统,据说是叫‘扫晴娘’,大致是平安时代传来的。”
“是这样么?可晴娃娃不是男孩?”
“那谁晓得,总得做些改动,否则不就成了抄袭。”
樱小路纱仓似懂非懂点点头,哈哈笑道:“月还是和以前一样,懂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究竟是从哪儿看来的?
“该不会是故意欺负我笨,瞎编胡诌?”
神宫寺月瞥了她一眼,道:“多看书。”
得到这么一个有些傲慢的回答,樱小路纱仓闹别扭似的皱了皱鼻子,旋即又眉开眼笑起来,拿起做好的两个晴娃娃,坐到少年身旁。
“锵锵~~”
“这是?”
“认不出来?这个是我,这个是月。”
神宫寺月仔细瞧了瞧这两个白色的娃娃,可算是找到了区别之处,指着某个晴娃娃脑袋上的黑线问道。
“这是你的马尾?”
“不像?”
“不像。
“没你好看。”
樱小路纱仓嘿嘿嘿笑了起来,用脑袋顶了下少年的肩膀,大概是委婉的表示欢喜。
于是,樱小路纱仓走到落窗前,就这么将两个娃娃摆在板上,阻止了因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可可萝。
“嚯啦!可可萝,不许捣乱喔。”
“喵~”
神宫寺月看了看她,不禁问道:“不将它们挂起来么?”
樱小路纱仓蹲在上,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娃娃,摇摇欲坠像是要摔倒。
“嗯,总觉得,被吊起脖子,是件叫人感到害怕的事情。”
神宫寺月猛愣住,好一会儿后,才翻动书页,声音平静道:“纱仓想太多了,只是晴娃娃而已。”
“嗯。”
“挂起来吧,否则就不灵了,你要在体育祭上拿冠军不是么。”
听得神宫寺月这么说,樱小路纱仓有意无意瞧了一眼别间,找来绳子,将晴娃娃挂了起来。
“像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