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冈本先生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还是我送你吧,你坐别人的车我不放心!”
大哥,难道你的车不是东京危险系数最高的车嘛!
我和冈本抽了一路的烟,街道两边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老公狗也躁的喊了两声,终于有种要上岸的感觉了。
“冈本先生,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明说!”
冈本一个急转弯,车子猛然间熄火。
“你们是黑社会,按理来说即使不想过纸醉金迷、用钱点烟、女人成群的日子,但实力不允许啊,起码咱装穷也得有点底线,吃喝拉撒行走坐卧上不能亏了自己吧!”
“再明一点!”
你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这都大红灯笼高高挂了,还怎么敞亮!
“好,我的意思是,你是黑社会,你出门开这车是不是有失身份?本田社长住的那危房我也没看见大大的“拆”字,那究竟是何讲究……实不相瞒,我最想问得是,本田先生胳膊上应该是龙凤呈祥的纹身吧,你这龙鳞都掉了好几块了,凤凰的羽毛都脱了一大半了,咱是不是考虑重新纹一下,上上色呢!你这样出去,压得住阵嘛!”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被我这样一说冈本一脚油门,那辆撺来的车突然兽性大,电闪雷鸣、横冲直撞。
这辆车是要回光返照啊!
接下来的场景又是如此的熟悉:
回到土地公那儿又是东方见白,阿雅又在打扫院落,又见我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回来,她又赶忙来询问状况,唯一的不同是这次她还问了老公狗的状况。
我摆了摆手,只说了两个字,“面、蛋!”
阿雅微微一笑,又不怎么正宗地说,“稍等!”
望着泛白的天空,我又想起临别前冈本英雄迟暮的样子,他让我睡一觉去找他,我是得去找他,因为本田有东西还在我这儿,想到这儿我朝阿雅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给我放一头蒜在面里!”
一觉醒来,房间里乌烟瘴气,我捂着腚,赶紧往厕所跑,稍有差池,随时可能一泻千里。
从进厕所到出厕所大约十分钟,站在厕所门口,看着手心里这晶莹透亮、带着蒜味的小石头,别问我是怎么把它打捞上来的,过去的十分钟是我人生中可以忽略不计的十分钟。
“手里什么东西?”
大爷的,吓我一跳,我抬头一看是土地公。
“钻石!”
“你……拉出来的?”
土地公眨着眼看着我身后的厕所。
“要不然呢?还热乎着呢!”
“吃的是肉,挤出的是钻石?”
“我也是刚现我有这么个通天的本领,你说这还了得!”
“不科学啊!”
“科学,你死了不照样站在我面前嘛!”
土地公心思一顿,收起《走近科学》的眉头紧皱,嬉皮笑脸的和我打起了哈哈。
“公司有点事,怠慢您老人家了,井上没把你伺候好?我听阿雅说您这两天可都是通宵,每天玩的筋疲力尽才回来!”
土地公表情里全是戏,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阿雅说得没错,我是每天都通宵、每天都筋疲力尽,前天在凶杀现场,想回回不来,昨天在警局,想走走不了,你未婚妻如果再不回来,我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你们小日本!”
“说来听听!包括你这通天的本事怎么来的!”
妈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熊样!
我把这两天生的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和井上的那通电话,我没有忘记作为一名私家侦探该坚持的原则,要对客户的隐私保密。
“你这是如鱼得水啊!”
“不,我这是常在河边走,说不定哪天连湿衣服带丢人!”
“你看需要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