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给我个准信儿,你跑到美国出的未婚妻啥时候回来,我好确定在她回来之前我是否还活着。”
土地公嘿嘿一笑,将我拉回客厅,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捂着腚愤愤不平道。
土地公茅塞顿开,将可乐扔进垃圾桶,“再也不喝它了,换啤的!”
我将那块小钻石包裹好放进烟盒里,这要是丢了,我去哪儿补偿人家十多万的日元,还有赎身钱,十五万,看来这钱只能先让眼前的“财神爷”垫上了。
“我刚从阿英公司得到最新消息,美国的谈判往后延迟了一周,您老人家可能不得不在日本多待一段时间了!”
我冷冷看着土地公,直到他的脸色由嬉皮笑脸转为左顾右盼,再转为羞愧难当,这套心理战是学生时代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把对方的势头打压下去,然后提出条件,进而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作为曾经的受害者,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我正襟危坐,将眼神飘向窗外。
“人生如逆水行舟,一退再退,最后人船两翻;土地公,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言而无信死了都不爱,我在国内上有老下有老,中间还有一堆的衣服要洗,你这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周鲁迅曾说过,无缘无故耽误别人的时间等于图财害命,你说我不要补偿说得过去吗?”
土地公一听“补偿”二字立马回了血,有钱人前胸后背都贴着两张纸条,一张纸条写着不就是钱嘛!另一张纸条写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二者异曲同工。
土地公试探性地问我,“给钱可以吗?”
我投之以鄙视,而后无奈摇摇头、长叹一声,“除了钱,你真是一无所有!补偿不白拿,算是我借你的!”
“要多少?”
“十五万!”
“人民币?”
“日元!”
“这么点钱够干嘛的?”
“我赎身的钱!”
土地公一拍脑袋,想起了我是怎么从局子里出来的。
“你是因我进去的,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来日本……”
这话有待商榷,其实之前我一直想来日本,毕竟这算是信仰的起源地,日本之于我辈,相当于麦加之于穆斯林,可用脚趾头也没想到,东京如此令人失望,每次裤子都脱了,
却上演一场场吓尿的场面,可我脱裤子是为了尿尿嘛!
“所以呢,我亲爱的亿万富翁朋友?”
“所以,你在日本所有的费用,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嫖赌淫掠,都有我包了,你这个赎身的费用也属于这个范畴,赎身嘛,属于淫!”
土地公将一罐啤酒打开,摆在我面前,我边喝边咂摸,别他妈又喝出什么石头,今天一块明天一块的,哪天非得了肾结石、尿结石。
“你说你有大把的票子,把你未婚妻的公司收购了不就得了,你们上下级关系,让她做你的秘书,日久生情、旧情复燃,多好!再说,你们日本就不能有霸道总裁,整天翘着尾巴走路,喝珠穆朗玛峰上的水,吃宇航员在太空里吃剩的方便面,做事做人一个态度,行也行不行也行不服不行,隔三差五壁咚她,要不你试试?”
土地公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和你说个正事,过两天天皇要接见我们一批企业家,有兴趣吗?”
“天皇?”
土地公点点头,但我依然没整明白“天皇”两个字。
“就是那个……”
我伸出食指敲着脑门,实在对天皇没什么概念。
“在电台说投降的那个?”
“那是现在天皇的爷爷。”
“我去干什么?你们都是企业家。”
“想让你开阔一下眼界,不去就算了!”
土地公起身要往门外走。
“等等!”
无非是凑个热闹而已,为什么不去。
“到时候给我打电话,还有……抓紧把十五万给我转过来,欠人家钱我睡不着、吃不好,再让阿雅给我做碗鸡蛋面,多加俩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