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哝了几声。
原立细听,却是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到院子洗漱了一下,就到回到屋中,睡起来觉。
原兰的满月酒,就这样结束了。
天气也是慢慢转凉,村子里面的人大都开始闲适下来。
村子里的猎户们也开始渐渐不到山里去,天气慢慢变冷了,因山中的猎物大都开始躲藏起来,很少出来活动。
村子里面的人都开始穿街走巷,拜访起邻居来。
在胡兰儿的记忆中,胡兰儿只有她姥姥一个亲戚,而原立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以他们倒是没有什么需要拜访的对象。
原立因为心心念念要给原兰做一个小床,便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开始动起手来。
又过了十天半个月,原兰的小床总算是做完了。
胡兰儿将厚厚的棉被铺了上去,又往上面铺了一个毛绒绒的毯子,将原兰放在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挪了把椅子,坐在小床边,头靠在小床的床柱上,看着原兰呆。
就在此时团子纵身一跃就越了上来,窝在团子旁边,闭着眼打起盹来。
团子的突然间出现倒是把胡兰儿唬了一跳,但是看它乖顺的样子的窝在原兰身边,也就没有教训它。
原立进屋看到那原兰已经躺到那小床上,甚是满意。
他挪了把椅子,坐在胡兰儿的身边说道,“以后这碍事的小东西,再也不碍我们的事了。”
胡兰儿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
原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这些日子,我现你瞪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兰儿不同。”
听到这话,胡兰儿的神经一抖,说道,“有何不同?”
许久见原立不回答自己的话,便微侧着脸,低下头来,看着原立的侧脸。
而原立此时正闭着眼,额角有汗水流出,两道粗黑的眉微微拧着,脸上是青黑色的白,似乎是很痛苦的模样。
她小声的叫了几声,用手拍了拍他的侧脸。
任胡兰儿怎么拍,他都是不醒。
她心里一惊,这原立……
她将手放在原立的脑袋上,想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肩侧挪下来,然后再扶着他到床上。
她把手放在原立的腋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正打算将他从椅子上挪到床上的时候,原立却是睁开了眼,他呆呆的看着绕在自己胸前的芊芊玉手。
脑袋蒙了蒙,自己刚才明明是与胡兰儿好好的说着话,突然间,一股疼痛从心间传来,自己竟是昏了过去。
难道是要犯了吗?原立皱着眉。
胡兰儿见原立醒来,就要将放在他腋下的手挪开,却不想原立的大手牢牢的就将她的手抓住,放在胸前,说着,“你站着别动,让我靠会。”
胡兰儿低头看了看原立靠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脸黑了黑。
“你还是到床上躺着,等会我给你撘搭脉,看看是得了什么病?”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你让我靠会就好。”原立有气无力的说道,手上抓着她的力道倒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胡兰儿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宽厚的大掌中抽出,用了用劲,无果。
她急道,“你刚刚的症状,不像是特别劳累所致,能说说到底这是怎么了吗?”
原立只是闭着眼,不与她说话。
胡兰儿无奈闭了口。
对于犹如闷嘴葫芦的原立,她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那么就只能任由着他。
原立自从那次突然间的睡昏过去之后,后来就没有出现过相类似的症状,胡兰儿起先都会留意原立的饮食起居以及他的身体状态。
后来渐渐的就就开始相信他的话,是由于太过于疲累导致的缘故。
胡兰儿自从生完孩子之后,便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卸下来一样,感到特别的轻松,干活的时候也比怀孕那会要来的得心应手些。
这一日,胡兰儿决定给原立做一些鞋子。
那是她很久以前答应过他的。
她拿起针线还有布料,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挎着针线篮子,去寻村里面的张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