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撩贱了,”姜舒听见电话那头的对话都无语了,“这么嚣张换我我也揍你。”
“那几个傻逼正虎视眈眈瞪我呢,”安阳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们,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傻逼也是丝毫不带虚的,“标志物啊,标志物……”他转头打量四周,目光落在酒吧门口的logo上,朝着空气挥了一拳,“那傻逼的酒吧logo上有一头傻逼狼,白晃晃的可真他娘的刺眼。”边说还边朝对面的人挑衅一,就说你们傻逼了吧怎么地!
那群人跟看傻逼似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纯乐。
车内空间不大,安阳鬼嗷嗷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那头传来,姜舒这会儿恨不得钻进手机里把他的嘴给缝住。
他妈!
江亭自然也听见了,他启动车往酒吧方向开去。
姜舒抬手摁住脸,颇觉颜面扫地,“抱歉,我朋友他从小嘴贱,待会儿我见着了一定认真抽他。”
有什么比这个更尴尬的,当着人家老板的面说人家酒吧的坏话,还一口一个傻逼的,我他妈看你才是傻逼!
“朋友?”
“嗯。”姜舒点头,磨牙,“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挺缺心眼儿的,江老板别跟他一般计较。”
江亭摇头:“跟展新打个电话吧。”
姜舒也摇头,“不用了,展新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免得整天在外撩贱。”
安阳整天嚷嚷着他哥不是个东西,可要是没他哥在,这兔崽子早就被人削过无数遍了,偏偏他还自以为天上的月亮和太阳都是为他而照亮,这自信也真是没谁比得上。
姜舒隔着车窗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酒吧门口正和展新他们对骂的安阳。
安阳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嚣张的火焰丝毫不减,反而在看见姜舒带着一个身材高大一看就超能打的男人来,反而熊熊燃烧起来,指着展新他们对江亭说,“快,揍他们!给我狠狠揍!”
展新他们在旁边乐得不行,“饶命啊,兄弟,这人我是真怕啊。”
“叫爸爸都不饶你,今晚绝对不放过你。”安阳一脸凶狠。
江亭站在姜舒身边儿,问展新:“怎么回事儿?”
安阳觉得他有点啰嗦,这大兄弟问什么问啊有什么好问的,这种时候冲上去打就对了。
可惜在场没一个人听他的。
展新没说,反倒是指着姜舒问安阳,“这就是你说的兄弟啊?”
安阳冷笑:“你他妈瞎啊,没看见旁边还有一个。”这种撑场面的时候当然要把那个大兄弟带上,安阳贼的很,姜舒舒跟他一样战五渣,很本撑不住场子。
“是吗,这位大兄弟也是啊,”展新看着江亭直摇头,“那我认输我认输,这位大兄弟我可打不过。”
他身后的人也笑着吼,“操。你他妈可真厉害,这尊大佛你也能请来,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安阳也不是傻子,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转念就琢磨出味儿来,那个大兄弟明显和对面那群傻逼认识。他走到姜舒身边,低声问:“姜舒舒你啥情况啊?怎么叫个人来还和人家认识,这架还怎么打。”
“打个屁,”姜舒真想一巴掌把它摁到泥地里,“你下飞机不去酒店来什么酒吧。”
“这么早去酒店躺着看电视啊,无聊死了。”安阳说。
“怎么对上的?”姜舒问他。
安阳说起这个就一脸不爽,“就摸了摸他们调酒师的小手,他妈二话不说就撵我出来,咋地了,就摸摸手而已,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啊。”
姜舒一口心头血哽在喉咙,他指着安阳,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你他妈再说一遍,你摸了谁的小手?!”
“就一个长头发的调酒师,”安阳舔着唇角,“姜舒舒我跟你说那个真他妈是极品,我就没见过能把长发蓄得那么美的男人,而且长得也好看,就是性格有点野,不过野才够味儿。”
姜舒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你他妈活着不好吗,找什么死啊你。”如果江老板是头大凶兽,那阿发叔叔就是只杀人不见血的老狐狸,他要死啊摸谁的小手不好竟然狗胆包天摸阿发叔叔的爪子。
怎么没把你手剁了!
“干、干嘛啊,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安阳揉着被抽疼脑袋一脸委屈,换个人敢这么抽他安二少他非把人凑得他妈都不认识。
他摸过的小手数不胜数,安阳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惜他忘了这里不是他操天日地也有他哥给他兜着擦屁股的地方,这条街是哪儿啊,姜舒都不想跟他科普,阿发叔叔谁啊?人家当年刀口上舔血把打架当成家常便饭的人物,你到底是哪来的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去摸他的小手!
“你哥知不知道你来了?”姜舒现在非常想掏出手机给他哥打小报告。
“能给他知道啊,他知道我还来得了么,当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安阳见大兄弟和对面的人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个啥,估计这架打不成,还得防止自己被打,“他们不会真认识吧?你怎么找的人啊?都不带打听一下情况的么,姜舒舒你出来上个大学怎么把警戒心都上没了。”他还埋怨起姜舒来。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姜舒想起他招的事儿就头大。
“我热情似火不辞辛劳跨越千山万水跑来看你,而你却对我如此冷漠,姜舒舒我对你失望透了。”
“针呢,针在哪儿,把这人的嘴给我缝上。”
江亭也从展新嘴里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展新乐得不行,“款爷这朋友有点牛逼啊,一来我们酒吧就骚扰我们员工不说,骚扰的还是阿发,我是该夸他眼光好呢还是眼光好呢还是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