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宋玉这几句话说的满脸通红,我忍不住暗地里拉了拉宋玉的衣角,小声说道:“你话也说的太直白啦!”
宋玉意识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
那女子摆摆手,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小怜知道,不碍事。”
我问道:“我叫程秋離,这位是宋玉,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说道:“我叫左小怜,我旁边的是我的丫鬟芸儿。”
芸儿对我福了福身,说道:“程小主,宋小主,芸儿这边给你们请安了!”
真是个懂规矩的丫头,我看着这两主仆,主子温婉娇柔,丫鬟灵动可爱。只不过这左小怜的身体也未免太差了,脸色苍白,站起来时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正当我们跟这左小怜闲话的时候,又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到我们身边说道:“妈妈进去后许久都不出来,真是无聊。三位姐姐,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
左小怜说道:“没聊什么呢,我刚刚身体有些不适,多亏了两位姐姐的帮忙呢!”说罢,举目看了看我跟宋玉。
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帮忙就说不上了,小怜姑娘,你没事就好。”
宋玉说道:“我叫宋玉,这位是程秋離和左小怜,姐姐们,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一个女子说道:“我叫贾锡琴,这位是我的妹妹贾锡筝。”
原来是姐妹俩。我仔细地看了看她们,眉眼之处还确实很相像,姐姐长得婉约楚楚,杏眼如波。妹妹长得娇小可人,却添了一份妩媚。这姐妹俩长得可算是比较出众的了。她们盈盈向我一笑,我向她们福了福身子,算是回礼。
左小怜说道:“见过二位姐姐,小怜也是初次入宫,以后我们同处一个宫中,彼此之间可要相互多多照顾。”
贾锡琴说道:“那是那是,我和妹妹锡筝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锡琴看各位姐姐们也都是好心肠,以后我和妹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各位姐姐可要多多包涵!”
正在闲话的时候,又有几个姑娘走来,一一加入了我们的谈话。这些姑娘们,年龄都在二十上下左右。除了左小怜、贾锡琴和贾锡筝,还有乐惜文,孔寒霜,赵曼,金悦岚,苏卿卿等,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或肥或瘦,或娇小或窈窕,众多美女聚在一起,顿时让人有眼花缭乱之感。
大家互相交谈了不久,很快就彼此熟悉了起来。看着她们聊着天,我却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旁,这些人里面,有的是来自商贾之家,有的来自名门望族,有的是被家人送入宫中,有的是自己申请入宫,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而我……
宋玉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退出她们的谈话,走过来问道:“程秋離,你没事吧?”
我轻声地说道:“宋玉,你说,命运可以是由自己选择的吗?”
宋玉说道:“这个嘛,我觉得,人不能自己选择命运,但是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宋玉看我不说话,又说道:“程秋離,你怎么怪怪的,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玉梅过来掺着我的手说道:“小主,要不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去给你要杯水吧。”
“姐姐怎么了,是站了太久,不舒服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稚气的小丫头站在我们面前,满脸关切。旁边站了个紫衣姑娘,我定睛一看,这不是紫鹃吗?
紫鹃也见过我,马上就认出了我。她撇撇嘴说道:“程三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说完就转身对旁边的小姑娘说道:“杏儿,看来小姐有人照顾了,我们还是别在这儿添乱了,走吧!”
杏儿?我觉得那小丫头有点眼熟,使劲儿在脑海里一想,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我那天在卫思琪府里撞见的那个小丫头吗?
那天晚上我虽然没看清楚她的脸,但她的身影依稀还记得。我顿时就奇怪了,她们怎么都会进宫?
紫鹃走了老远才停下,看见旁边的杏儿还在往程秋離那边张望,伸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
杏儿吃痛地叫道:“紫鹃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紫鹃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跟那边几位主子有什么暗地里的联络,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杏儿带着哭腔地说道:“我不就是撞见了你跟太子的好事吗?你就拿我母亲的生命要挟我跟你进宫。好,我照办了,紫鹃姐姐,你就现在说明白了吧,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母亲?”
紫鹃冷笑道:“你母亲好赌成性,被赌坊的人扣押走。要不是凭着我跟太子的关系,你以为你母亲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以为进宫是人人都求的来的吗?有的人想进还进不了呢!你若是现在反悔了,我也不勉强。”
杏儿呜咽着说道:“娘现在被赌坊的人扣着,我若是拿不出足够的银子来赎她,除了进宫,要么就是去青1ou。您现在若是不要我了,这不就是叫我去死吗!”
紫鹃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说你就要乖乖听我话,我自会让人放了你母亲。不然,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杏儿说道:“我已经跟你进宫了,紫鹃姐姐,念在我们都是三皇子府里的,从小也是一块长大的,你就叫赌坊的人放了我母亲吧。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紫鹃说道:“你急什么!现在我们还没册封呢!我这可是带你走上了一条飞上枝头的路呀!你不感谢我还不停地说这说那的,哎!”
我看着紫鹃和杏儿渐渐走远,心里不禁暗暗担忧。宋玉看我脸色不对,问道:“秋離,怎么了?”
我说道:“那两个女人都是卫思琪府里的丫鬟,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宋玉“哦”了一句,说道:“那又怎么了?三皇子送些他府里的丫鬟进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