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平日里吃的盐,是什么滋味?”刘驹只好启他们。
“咸、涩、苦,”陈宇说道,“难道千里兄说的精盐没有了涩、苦二味?”
“不错,”刘驹对陈宇的反应能力还是很欣慰的,“而且制出的精盐晶莹如玉,极为美观。”
“还有这等事?”两个大老粗不相信的问道。
“等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那白色的纸张如何制作?”陈宇插话问道。
“大汉自蔡伦造纸以来,工艺一直没有提升,”刘驹道:“其实只要将原材料与石灰水混合浸泡后,反复蒸煮漂洗即可。”
“这么简单?”周仓问道。
“周大哥,说起来容易得很,但真正做起来,没有半年的时间是做不出来的。就当下的情况,咱们只能暂且将收取来的青竹浸在水中等待时间而已。就浸泡一节,少则百日,长则半年。”
“我的黄天,”裴元绍拍了下胸口,“浸泡就需要那么久?”
“老裴,”周仓白了裴元绍一眼,“在主公面前,不得说黄天二字。”
“嘿嘿,习惯了,”裴元绍只好摸着脑袋傻笑。
刘驹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所以当下,咱们要兵分多路,一部分去山上寻找青竹,多多益善;一部分修建石灰窑,咱们要开山烧石灰;一部分去河水附近挖掘池塘;一部分支锅垒灶,制作精盐;还有,要将干过铁匠的兄弟们都挑出来,我有大用,剩下的人手,嘿嘿,我要让兄弟们今冬暖暖和和的过个冬天。”
看着三人脸上的表情,刘驹笑道:“附近山上的木材取之不尽,每座房子里垒上火炕,躺在上面,保管舒服无比。”
“主公,你这。。。。咋想出来的?”周仓这了半天,也没敢说出“脑袋”两个字。
“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负责熬制精盐和垒火炕,其他的事情,你们三人商量着分派人手就行。”
“千里兄,”陈宇开口问道:“那杨腾桃汁。”
“此时天气太过寒冷,待到春暖,安排几个人手前去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对了,开疆,可曾听说亭长、县令已经就位?”
“谷城偏僻,位于东郡边缘,尚未听到新官莅临。”
“去扬州来回数千里,没有路引行程艰难,沿途还要防备着官吏盘剥,贼匪劫径。”
“俺看谁敢!”裴元绍跳起脚来嚷道:“主公,来春俺老裴走一遭扬州,看谁敢为难?”
“裴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刘驹轻轻捧了一下,“只是此去,只靠勇力万难行通,还需有勇有谋才好。”说罢看了一眼陈宇。
“我愿陪裴大哥走上一遭。”陈宇哪里还不明白。
“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今晚交谈的内容,不许对外泄露一字。夜了,都去歇息吧。今晚我和开疆一起睡。”
等周仓、裴元绍去的远了,陈宇笑道:“千里兄还有何事吩咐?”
“开疆,”刘驹语气沉了下来,“周仓、裴元绍两位大哥,勇有余而谋不足,难当大任。我记得你曾说过家住东武阳,可曾听闻过陈宫、乐进二人?”
陈宇心中惊诧莫名,“陈宫实乃小弟远房族叔,现闲居在家;乐进乐文谦乃卫国县游侠儿,知名当世。东阿有一大贤,名叫程昱,千里兄可曾听闻?”
“程昱,”刘驹只能呵呵了,这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凭自己这点斤两,人家估计瞥一眼都难,“程仲德的威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见识、智谋堪称冠绝当世。”
刘岱做兖州刺史时,曾经征召程昱,程昱托病不出,其实是看不上刘岱的能力,曹黑子征召他,二话不说就跟着曹老板混了。
“族叔与程仲德颇有交情,”陈宇笑道:“可以试上一试。”
“也好,”刘驹知道肯定不可能,“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先弄个印象分再说。”
陈宇登时目瞪口呆。
“嘿嘿,我的意思就是成功与否无所谓,先认识一下。”
陈宇总算明白了一点,“趁着目下没有要紧事,过了正旦日,小弟便回乡一行。”
陈宫、程昱,刘驹是不抱希望的,乐进是个游侠,属于过了今天不管明天的主,若是说动了其心,还有一两成希望,“开疆家中父母已然不在,陈公台肯下顾?”
“千里兄不知,我那族叔自少年时便酷爱读书,所结交者皆天下名士,性情刚直,平生嫉恶如仇,且生就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小弟有信心请的族叔来。”
陈宇都这样说了,刘驹当然开心不已,若是能请到陈宫帮忙,未来的路或许好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