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湛这才作罢,回身直接坐在了地上。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衣袖中掏出酒肉,就这么囫囵的吃喝起来。
这一幕,可把在场的所有人惊得不轻。
太子殿下,也太豁达了。
张邦昌盯着赵湛手中的酒肉,咽了口唾液,他一大早起来,直奔皇宫,到现在为止,滴水未进,滴米未食,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本以为赵湛会无言以对,他趁机难,然后回家庆功。
结果,赵湛整个一个泼皮无赖,还是在朝堂之上,耍起泼皮来了。
关键,还没人能治的住他。
连太上皇都不吭声,更别说其他人了。
一个时辰过后,赵湛酒足饭饱,打了一个饱嗝,就这么和衣而卧,打起酣睡来。
鼾声如雷。
张邦昌趁机作出鄙夷的表情,还故意进言,“太上皇,陛下,太子殿下乃是我赵宋储君,要德行兼备,方可统御天下,四海升平,可如今太子赵湛,竟然在朝堂之上饮酒作乐,和衣而睡,鼾声如雷,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堂堂赵宋储君,怎么能如此作态我,实在是有辱斯文,将来如何统御赵宋江山?”何栗也趁机进言。
其他文臣也一个接着一个进言,无一不是表达对赵湛的不满。
赵恒虽然有心保护儿子赵湛,可对于赵湛今日的做派也是极为不满。
“湛儿,起来,堂堂赵宋太子,怎能在朝堂上如此作态?”
赵湛依旧充耳不闻,这下整个朝堂都群起而攻之了。
说什么的都有。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甚至都有说赵湛不配当赵宋太子的。
赵恒如坐针毡,不由得替儿子捏了一把汗,同时心里对赵湛也是愈失望,他搞不懂儿子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时,他隐约听到垂帘后赵佶的对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准备旨意,旧太子赵湛德不匹位,难当太子之位,即日起,取消其太子之位,由二皇子赵瑾担任太子之位……”
湛儿……
赵恒可谓是窝囊了一辈子,当太子的时候,他就不想当,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快活一世,可赵佶不许,后来金鞑人南下,他又被逼着当了皇帝,而今连儿子的太子之位,他都保不住,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砰!”
突然一块砚台砸在地上,墨水溅了张邦昌一脸,跟黑脸包公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垂帘后的赵佶也吓得一哆嗦。
“够了!”
赵恒一步步的从龙椅上走下,目光炯炯,始终望着赵湛,赵湛熟睡的模样,和小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张邦昌和何栗之流哪里知道赵恒心思,还进言要拿下赵湛的太子之位,结果可想而知,一人一个大嘴巴。
“混蛋!”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也配决定我赵宋官家的太子人选,看来以后朕这个皇帝也该交由你二人做了,是不是朕还要退位让贤,请你们二人来当皇帝?”
赵恒虽然寡言,可不代表不善言辞,当了数十载的太子,就是光看也学会了,何况还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现在瞅你们一个个威风的,当初金鞑人第二次南下,包围东京府,东华门被攻破,诸位人呢?可有一人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倾倒?又可有一人入宫护驾,保护朕与太上皇?”
“可有一人?”
赵恒的这番话,直接把在场的满朝文武羞得无言以对。
同时,也是在提醒赵佶,当初不是你这个孙儿,赵宋江山已经亡了。
赵恒目光落到赵湛身上,“还真有一人。”
“那便是朕的好儿子,赵宋太子赵湛!”
“就是他,力挽狂澜,阵斩金鞑完颜寿和金弹子,俘虏金鞑三太子答罕,击溃数万金鞑人,这才保住东京府和诸位的性命,后面更是单枪匹马,击杀金鞑主帅粘罕,击伤三太子金兀术,吓退十万金鞑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