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金鞑人退了,诸位所谓的治世良臣出来了,一个个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可当初尔等干什么去了?”
“朕不妨把话撂在这里,赵湛就是我赵宋太子,除非朕死了,否则谁也别想换了他,朕说的!”
赵恒第一次这么硬气,他回身望着垂帘,眼底赤红,血泪斑斑。
为了自己,他可以忍,为了儿子,他不能忍。
他窝囊了一辈子,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再受这般窝囊气。
他要将所有委屈,自己一并吞了,只要儿子幸福就行。
这一番话落地,整个朝堂死寂一片。
不止是张邦昌,何栗之流惊吓到了,连太上皇赵佶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不知是被赵恒的一番话“感动”的,还是回忆起赵湛的功劳,赵佶忽然心软了。
就在这时,赵湛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咋滴了,怎么气氛这么诡异,不是骂我吗,继续呀,我还没听够呢。”
“够个屁,闭嘴!”赵恒气的骂道。
赵湛满脸堆笑,“爹,你咋下来了?”
赵恒怒而不语,用眼神告诉赵湛,敢欺负我儿子,姥姥,哪个敢?
张邦昌和何栗对视一眼,接二连三的出列,“陛下,难道赌约一事就不算了吗?”
“是啊,太子可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太子了他就可以食言……”
赵恒大怒,刚要怒斥,可赵湛抢先一步开口,“食言你妈了个蛋,老子食言了吗,你那个狗眼看到我食言的。”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能满口污言秽语?”张邦昌被赵湛直接怼的哑口无言。
赵湛一把抓住他的脖颈,“老狗,你他么的真是自寻死路!”
这可把张邦昌吓得不轻,裤裆都湿漉漉的了。
“别,太子殿下,有话……好说,我们都是读书人,别……别打脸……”
“读尼玛的头!”赵湛张口就是问候其老母,“就你张邦昌这他么配说自己是读书人,是举人,还是进士,你他么不就是举孝廉,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还跟老子装他么的读书人。”
“越说,老子越生气。”
赵湛都要打人了。
何栗这时出列,“太子殿下,老夫哲宗榜眼,算得上读书人了吧?”
“算你妈的头!”
赵湛又是问候他老母。
何栗愠怒,“太子殿下,你怎可如此鲁莽?”
“鲁尼玛的头!”
何栗:……
反正,今天赵湛就是来一个混不吝,秀才遇到兵,有理数不清。
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
就这么一顿胡搅蛮缠,四五个时辰就过去了。
满朝文武和赵恒以及太上皇赵佶都已经饥肠辘辘,气力全无。
尤其是何栗和张邦昌之流,又饿又累,还生气,这才几个时辰,嘴角已经被赵湛骂的长满了毒疮。
赵湛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养精蓄锐,有的是力气开撕。
赵佶横眉责问,“太子,闹够了没有,时候差不多了,国库一事,你可有其他可以交代的?”
“没有!”赵湛依旧不服。
赵佶又气又怒,自己这个孙子,哪里都好,就是太他妈孙子了,整个一个混不吝。
“那好,赌约成立,按照赌约……”
赵佶刚要宣布,突然殿外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金鞑人使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