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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书吧>三嫁权臣 > 第九十二章 罢了她终究不信我(第1页)

第九十二章 罢了她终究不信我(第1页)

江阮宁攸的转身看向裴坼,他深邃的眸中似有点点星光,望向自己时依旧温情脉脉,只是唇边勾勒的浅笑,却仿佛略有勉强。

江阮宁嘴角微扬,勾出一抹温婉的笑意,目光微闪的道:“正如侯爷所言,阮宁在上京从未见过这雪菜鸡丝粥,所以才一时间没有记起来罢了。阮宁在此多谢侯爷的记挂。”

“无妨,只要阮阮喜欢,本侯愿倾尽所有,只为搏得佳人一笑。”

裴坼上前两步,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瞬间如潮水般压迫而来,令江阮宁忍不住生了退却之意。

裴坼却步步紧逼,直至她的背后触碰到冷硬的桌案,再无退路。

裴坼依旧紧紧地锁定她的眸子,缓缓地道:“裴某此生,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上心。阮阮,切莫让我这满腔深情,付诸东流,令本侯失望。”

江阮宁对上他幽深的眸光,顿时心生怯意,呐声道:“侯爷似乎忘了,我早就表明了心意,绝不会驻留上京太久。”

裴坼却似未闻其言,而是抬手轻轻将她鬓边的丝,温柔地别至耳后。

微凉的指尖,若即若离的扫过她的耳垂,面颊。

随后,他缓缓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犹带寒冰:

“本侯的耐心有限,阮阮以后万不可再说这等傻话。试问这世间除却我定安侯府,哪里还会有阮阮的容身之所?除了我裴坼,还有哪一个男人,敢亲近阮阮呢?”

“你!”

江阮宁心中一凛,裴坼话语间的危险与威胁暗流涌动,让她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迎上他那深邃如渊的漆瞳。

那双眸子里,平静无波,却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尤其是嘴角勾起的那抹冷冽笑意,仿佛冬日寒风,直透骨髓,令人心生寒意。

裴坼轻轻执起江阮宁的手,语调缓慢恣意地继续道:“至于阮阮所说的那位心上人,望他最好莫再出现。本侯素来不是什么心怀大度之人,倘若有一日见到他,真不知会对他采取何种手段。”

江阮宁猛地抽回手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质问道:“侯爷这是打算以势压人,强行将我拘禁于此吗?”

裴坼不认同地微微摇头,颇具耐心地纠正道:“阮阮本就是本侯的人,是定安侯府名正言顺的小夫人,又怎会有扣押之说?”

“可我并非……”江阮宁的话语骤然中断,心中一阵惊悸。

她险些在情绪激动之下,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由得暗自庆幸及时收口。

“并非什么?”裴坼的面容冷峻,一抹异动在他深沉的眸子中转瞬即逝,逼问道。

“我……”江阮宁唇瓣微颤,却说不出口。

而裴坼却在等,等她向自己坦白身份,等她向自己索要一个坦白坦言的机会。

“侯爷曾答应过我,会给我自由。”江阮宁冷静地注视着他,欲扳回一城。

裴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失落笑意:“阮阮莫不是忘了,如今整个上京,乃至整个大昭都在本侯掌握。即便今日本侯放手任你离去,来日也定有千万种法子让阮阮重回本侯身侧。阮阮又何必固执,牵连无辜呢?”

江阮宁次见裴坼这般开诚布公,不禁又惊又疑。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裴坼捕捉到她面上复杂莫测的变化,不忍一般的轻轻一叹,嗓音微软的道:“此时此刻,阮阮可还有话,要对本侯讲明么?”

江阮宁的心猛地又是一颤,面对着他那凝视逼迫的目光,她终于明白了他真正想要探究的是什么。

昨夜刺客之事,自己果然惹了他的怀疑。

而身居高位之人,最忌身侧有隐藏自身之隐患。

袖中的手儿紧紧成拳,她呼吸深沉,目光坚定地与他对望,唇瓣紧抿,思绪如涛。

‘他虽承诺会彻查假银锭之案与李家无关,可他也曾听从苏太后的旨意,让李家背造假银,为祸一方的黑锅。如此反复无常之人,不可全信。更何况李氏冤案还未昭雪,自己的真实身份乃是戴罪,切不可冒险,将一切和盘托出。万一自己有个闪失,生死事小,只怕含冤而死的父母兄嫂,就再也没有沉冤昭雪的一日了。’

“我……”江阮宁只觉喉咙又干又痛,几乎不出声音来。

随着她的开口,裴坼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提起。

可却听她继续的说道:“阮宁一切,但凭侯爷吩咐。”

这言语间,透着一种决绝的死寂,让她本就清丽的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

与此同时,裴坼心中那刚被寄起的希望,也随之轰然坠地,砸得他胸口生疼。

她,终究还是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

‘罢了,此后无论她曾经是谁,又有何过往都不再重要。且将她看作一个略能入眼,尚有几分趣致的平凡女子,安置在后宅之中,便罢了。’

裴坼的眼眸掠过一抹黯淡,脚步缓缓后移,声音低沉道:“如此,甚好。”

“雪怜,好生照看小夫人,不得有半分疏忽。明日之后随同一起到大理寺过堂审,之后便回侯府。春桃,可是一直在曦梧苑守着呢。”

裴坼冷淡笃定的话音一顿,继续又道:“对了,两日后府上还有一桩喜事,只是阮阮如今多有不便,就不必出席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拜见当家主母。”

话落,裴坼撩袍迈步,决绝离开。

直至那抹透着冷峻与决绝的背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中,江阮宁方才恍若初醒:

“喜事?府上有什么喜事么?当家主母?”

一连串疑问让雪怜踌躇不前,不敢回答。

终于得来了答案,解了江阮宁的疑惑,同时也令她不禁苦笑出声。

“昨日还言之凿凿,称娶江妼为妻不过是无稽之谈。可今朝一早,却告知我喜事将临,且就在明朝。裴坼啊裴坼,你果然是个难以信任之人。”

江阮宁只觉满心苍凉,幸而自己没有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否则此刻定后悔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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