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行看肿的挺厉害,头一次有点后悔自己下的手太狠,又不够细心。
楚晏行无奈笑笑,
想起他房间里还有之前剩的一些伤药,于是对许寒说:&ldo;乖乖等着我,我去给你拿药,涂上药就不疼了。&rdo;
许寒不会回答,楚晏行也清楚,只是照常嘱托一句,便下床出去了。
门开了又合,脚步声由重变轻,许寒逐渐松懈下来。
他看着楚晏行离去的方向,有些愣神。
从江池到楚晏行,几经辗转。
他像是落入海面的残叶,已经尽力在保住自己了,结果却总不尽人意。
想起昨天程虞为他而流泪的样子。
不由得苦笑。
藏了这么久躲了这么久,还是让他看到了。
明明不想让他担心的。
许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曾经斑驳的伤口已经结痂,一道道,杂乱丑陋。
真难看。
他总觉得这些疤很刺目,像数把尖刀扎进眼里。
狼狈的别开眼,以平复胸腔不正常的伏动。
楚晏行回来的很快,亲手为许寒涂上药,还缠了好几圈的的绷带,许寒觉得自己就跟带了个很紧的围脖,连活动都有些受到影响。
换好衣服,勉强洗漱完,许寒被楚晏行领下了楼。
吃饭还是楚晏行一口一口喂的,他吃的不多,只喝了小半碗的粥。
楚晏行见许寒不再张嘴,就知道他饱了,也就不再逼他,把他领到沙发那坐下,打开电视,这样也不算太枯燥。
许寒全程绷着,没精力想七想八,生怕被楚晏行察觉出不对劲。
等楚晏行安置完他,回去吃饭之后,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上午太阳出来,许寒被楚晏行带出去走了走,晒了晒太阳。
很暖和很舒服,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眼皮都开始打架。
楚晏行就在他旁边拿着平板在看着什么,大概是在处理公务,许寒不敢去看,只自顾自的放空,最后竟真在外面睡过去了。
楚晏行只感觉半边身子一沉,偏头去看,是许寒歪了身子靠上了他,一开始以为是对方不舒服昏了过去还吓了一跳,后来见人呼吸绵长,面无痛色,知道许寒是睡过去了,也就没管他,只让人拿了毯子来,盖到许寒身上。
许寒的身体太弱,哪怕是小小的着凉,也足够让他病好一段时间。
与程虞约定的日子将近,怎么也不能让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楚晏行默默将盖在许寒身上的毯子拉的更高,裹得严严实实。
等许寒睡醒睁眼,已经不在外面,他被安置在一张长沙发上,盖着毯子,身上暖呼呼的。
这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楚晏行不知道去哪里了,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窗帘发出的沙沙声。
光线透亮,大概接近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