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听闻此话,整个人都有些意外。
而姜老夫人只是缓了缓就款款起身,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就径直离开了前厅。
直至前厅的大门再次关上,她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自家母亲走远而逐渐消失的身影,姜鹤年垂在身侧的拳头被捏得嘎嘣作响。
他扭头怒瞪着姜月梨,眼中霎时间蹦出的恨意,看的人心头一惊。
邹氏几乎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姜月梨身前,“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你蠢,用了别人的奸计,哪至于有今日的事?你现在不会是想把所有事都怪在梨儿头上吧?”
邹氏的质问毫不客气。
姜鹤年只是面容抽动了两下,虽后猛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极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了姜月梨。
“姜月梨,你今日到底想说什么?”
姜鹤年心中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目光死死的等着姜月梨。
而姜月梨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直身体,她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对着姜鹤年沉生笑了笑。
“父亲大人还真是有趣,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知道的人,难道不是越少越好?”
姜家和将军府深涉其中,既然被算计,就已再难抽身。
姜老夫人年事已高,且不说她在听了这件事后,能不能受得住,光是再多一个人保守秘密一种是可信度就不高。
毕竟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如今的姜府漏的跟筛子一样,姜月梨可不想事情都还没解决,就再弄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这次的姜月梨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放才的推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越说,姜鹤年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就连邹氏的脸色都算不上太好。
“父亲若是不信,那我再说说另一件事,我在护国寺屡次遇袭,几次都险些丧命,若真是同一伙劫匪,怎么姜宴礼就只受了些皮外伤,就那么恰好的被舅舅带回来了呢?”
姜宴礼身上的伤,是姜鹤年亲自去请太医来查验过的。
只有一些皮外伤,所以看着吓人,但不过休养几日就好了,从头到脚,甚至连个一寸长的伤口都没有。
不光是姜宴礼,就连春喜亦是如此。
那伙杀人如麻的匪徒,连她都能调戏,为什么偏偏就放过了已经送到嘴边的春喜?
难不成就在他们把人绑走后,就改行吃素了?
姜月梨将今日所生之事一一陈述而出,姜鹤年僵着一张脸,一口咬定这些是绝对与柳姨娘无关。
“这些事绝不可能是柳氏做的!你就是自己倒霉,又怀恨在心,见不得他们母子好!”
“父亲既然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姜月梨缓缓站直身体,有些虚弱的身子撑着邹氏的手臂,用力的握了握。
“舅母,近日回去之后,务必将我所说之事转告舅舅,如果我猜的不错,朝廷不日即将下令,程家军此番剿匪得胜回朝,已经引人猜忌了,绝不可再露锋芒,至于剩下的,我来想办法。”